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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水氏及水忠各穿著新衣出来,水财哈哈笑道:“好一位帅哥,阿星,阿忠帅吧?”
“帅透啦!”
“哈哈!我也该打扮一下啦!”
水氏立即欣然陪他入内更衣。
水忠正襟危坐,连茶也不敢喝一口。
符星却愉快的道:“聊聊新娘吧!”
“她很好!”“她有多少兄弟姐妹呀?”
“伍家有三子一女,她有三位大哥,他们皆已成家,她很好。”
“好小子,每位大舅子送一份礼、你就发啦!”
“我我不是贪图这个。”
“哈哈!逗你的啦!何时成亲?”
“二月十九日,她们信佛,特别挑观世音菩萨圣日成亲。”
“信佛的人不会差到那儿,恭喜!”
“谢谢!”
“婚后,她要一起卖饭呀?”
“不!她管帐,她一向在娘家管帐。”
“恭喜你讨了一位财政部长,稳发啦!”
“谢谢!”
“下聘不少吧!”
“二千两银子,尚有不少聘礼及首饰。”
“投资不少哩!哈哈!”
“星哥见笑啦!”
“逗你的啦!”
倏听一阵串钤声,便见一位小叫化牵著一位独脚老叫化子来到门前,只听小叫化喝道:“红彩高,福气高呀!福气高!”
“星哥,他们来要钱啦!”
符星哈哈一笑,道:“很好,有赏!”
说著,他已掏出二锭银子抛去。
‘叭!’一声,二锭银子已叠落入小化子手中之破碗。
老化子双目神光一闪即逝道:“无三不成礼乎?”
“哈哈!说得好,接著!”
符星立即信手抛出一锭银子。
银子斜飞半圆,便又落入碗内。
小化子道:“恭贺公子步步高呀!步步高!”
说著,他收下三锭银子,便又托来空碗。
“哈哈!小兄弟,知足常乐呀!”
“三阳开泰岂比得上六六大顺呢?”
“哈哈!说得好!”他立即又掏出三锭银子依品字抛出。
三锭银子即将飞近破碗之际,左右二锭银子倏地各向内一翻身,三锭银子立即又飞落入破碗内。
小化子收入三锭银子,又递碗道:“九九至尊,如何?”
“不敢僭冒天威。”
“十全十美吧!”
“哈哈!够伶俐,好!”他立即托著四锭银子旋掌抛出。
只见它们在途中各自互撞一下,便旋飞而出。
不久,它们似乳燕归巢般依序叠人破碗内。
“敢问公子名讳。”
“符星!”
“福星,大吉大利也,恭贺公子。”
“哈哈!喝杯茶吧!”
说著,他斟杯香茗,便顺手抛出。
杯子便平稳飞去。
小化子一推破碗,杯子便在他的身前向前一歪,杯内之香茗立即化成水箭射入他的口中他顺势一挥,杯子已返回桌上。
“哈哈!好身手,老爷子口渴了吧?请!”
说著,他又斟杯香茗抛出。
老化子呵呵一笑,杯子便在中途晃了一下。
香茗向外一溅,老化子已全部吸入口中。
他擦嘴嗯了一声,杯子已经飞落桌上。
“哈哈!好功力!佩服!”
小化子道:“借酒献佛,公子肯赏脸否?”
“抱歉,在下今日要喝喜酒。”
“伍府否?”
“是的!”
“咱爷孙有兴同行否?”
“抱歉,在下今夜设宴,如何?”
“爷爷意下如何?”
老儿子呵呵笑道:“行!不过,咱爷孙作东,今夜酉末,五泄山顶、不见不散!”说著,二人已摇串铃离去。
水财前来道:“阿星,他们好罩呀!”
“不错,他们游戏风尘,有福气!”
“你舍得那二、三百两银子呀?”
“小卡司,我原本要赏给伍家下人,如今,棉花店失火,免谈啦!”
“哈哈!我们已有准备啦!”
“爹年轻十岁哩!”
“哈哈!真的吗?”
“千真万确,可以走了吧?”
“还早,喜娘尚未到哩!”
水氏道:“阿星.你怎么会和陌生人如此热络呢?”
“娘没练过武,所以,娘瞧不出他们谙武。”
“我或许不懂,不过,你也别太张摇。”
“娘,过了二月十九,我将去师父处见阿秀,我该露睑啦!”
“好呀!早日带阿秀回来。”
“好!”他们又聊了良久,方始见到一位妇人前来,她乍见符星,不由啊道:“他是谁呀?他会抢走阿忠的风彩呀!”
水氏笑道:“他是阿星,水秀的相公呀!”
“天呀!你真的是阿星呀?”
“是的!”
“天呀!阿秀真是好福气呀!”
水氏含笑道:“可以过去了吧?”
“可以,伍家已经准备妥当啦!”
水财出外一吆喝,便见六名青年入内各挑起一担聘礼。
符星便愉快的跟著行去。
沿途之中,镇民纷纷道贺著。
不久,他们已走到街头之伍家,立见下人燃放鞭炮,伍员外夫妇更率三位儿子欣然前来迎接。
他们乍见符星!不由一怔!水财哈哈笑道:“他是小婿阿星呀!”
伍员外喜道:“自己人,请!请!”
众人便欣然入内。
他们入座坐妥之后,一身红衫裙的伍水莲在喜娘的引见之下,端著金盘一一请符星四人端起香茗。
符星跟著取出一个红包,便喝口茶及将杯置于红包上。
伍水莲端金盘入内之后,双方立即依礼订亲及下聘。
鞭炮声中,大礼已经完成。
伍员外立即请众人入席。
水忠不善饮,三杯入肚,便已满脸通红。
符星以前每夜饮五斤酒,而且接连饮了将近一年,所以,他一夫当关的接受伍员外父子之轮攻。
黄昏时分,伍家父子已醉得被抬入房间,伍夫人却眉开眼笑,因为,按习俗,这是‘酒(久)’远之吉兆呀!符星一看天色道:“抱歉,我尚需赴五泄山顶。”
水氏忙道:“阿星,你不要紧吧?”
“哈哈!小事一件,瞧!”
他立即取出二锭银子互敲一声。
‘锵!’一声脆响,他哈哈笑道:“正牌货吧!瞧!”
他聚功于双掌,立即徐搓银子。
不久,两锭银子已成为一个圆球。
他便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中以指甲刻道:“忠天忠地忠妻子;敬神敬佛敬菩萨。”
他又在右上角刻道:“伍亲家惠存。”
他又在左下角刻道:“符星敬献。”
他将银球放在几上,便以右手托著一坛酒离去。
伍夫人立即珍若瑰宝的捧著银球。
且说符星一出镇,便施展轻功掠去。
不久,他已掠上五泄山顶,立见老儿子及小化子已经各靠坐在一块石旁,二人中间则摆著一块大石。
石面平整如刀切,另摆著六道佳肴及三付碗筷杯子。
石旁更是摆著三坛酒。
“哈哈!有劳久候。”
老化子呵呵笑道:“酉初而已,早得很哩!请!”
符星便靠坐在另外一块大石旁。
老化子拍开泥封道:“各喝各的,请!”
符星愉快的拍开泥封,一曲肘,便扣坛口,仰首灌著。
他连灌两斤酒,方始道:“好酒,好醇的白干。”
“呵呵!好酒量,你从午间喝至如今吧?”
“是的!一坛女儿红已入肚矣!”
“呵呵!女人一向被男人压,女儿红可以垫。”
倏听一声泠哼,一道纤影已由半山掠来。
老化子呵呵笑道:“小妞,你终于忍不住啦!欢迎!”
红影一闪,一位香艳少女已经掠落于符星的身旁,只见她抓过酒坛,立即仰首猛灌酒啦!不久,剩下的三斤白干已被她灌光。
她又托起符星带来之酒,立即开封的猛灌。
不久,她已将坛口朝下道:“女儿红压白干,女人压男人。”
老化子呵呵笑道:“不逊须眉,坐!”
“你们不配和我共坐,你是符星吧?”
“正是,姑娘气已浊,小心!”
“你别管,我美不美?”
“美!”
“你爱不爱我?”
“我已有妻室。”
“大丈夫何尝没有妻室。”
“姑娘尊贵,岂可为人之妾?”
“我可以做你的二房,如何?”
“抱歉,在下没此福份。”
“瞧仔细些!”
说著,她已轻搓脸部。
层层薄膜脱落之后,一张艳若桃李,宜嗔宜喜的娇颜配上一对水汪汪的大眼已经呈现在符星的面前。
“我美吗?”
“比方才美上十倍。”
“你肯娶我了吧?”
“抱歉!”
“我不信,你的心跳没有加速吗?”
“没有!”
“我不信!”
说著,他已疾抓向符星的心口。
符星递出一锭银子道:“姑娘请走吧!”
她朝扣子一按,五指倏屈,立即欲弹。
符星一并右手食中二指,便挑戮而去。
她啊了一声,疾收右掌道:“这是什么招式?”
“三脚猫功力,难登大堂之雅。”
“你当真不动心。”
“抱歉!”
“我不信!”
说著,她已弹掠向山下。
符星道:“春寒露重,别逞强。”
“哼!你太低估我啦!接著。”
立见她随手一抛,那锭银子已斜飞而上。
符星一接银子,顿觉手指微麻。
他摇头一笑,便放下银子。
老化子正色到:“莲花指已睽世一甲子,想不到今夜会出目一位年青女子之手中,公子可知她的来历?”
“不知。”
“公子可否闻及芙蓉香味?”
符星双目乍见,忖道:“恩师曾提过三四会女子喜怀芙蓉香包,她难道是三四会是三四会的人吗?她难道替阿秀来试探我吗?”
老化子又道:“公子可否听过三四会?”
“没有!”
“近半年来,江南一带已有八家三四会女子挫败八派之事,这些女子皆身飘芙蓉香味哩!”
“她们为何要挫败八派?她们来自何处。”
“她们要证明女人比男人强,她们飘萍不定,来历不明,吾放才已察出她隐于半山处,故出言激她现身。”
“高明,在下途经半山,却未曾察觉哩!”
“她有心回避,甚难察出,不过,三四会女子一向高傲,她今夜大为反常,公子今夜宜加小心。”
“谢谢,她微醉之言矣!”
“不!她没醉,她必有深意。”
“在下目会小心,请!”
说著,他已挟一块肉送入口中。
老化子立即用菜。
不久,突见三名青年各托一坛酒掠上山,他们一放下酒,立即不吭半句的迳自弹掠向山下。
符星哈哈笑道:“代在下向姑娘致谢。”
“行!”
符星拍开泥封道:“女儿红,她挺倔的哩!”
“呵呵!吾不合口味,公子自行享用吧!”
“哈哈!我真有口福。”
说完立即扣坛畅饮。
“呵呵!好酒量,佩服!”
“小巫见大巫矣!”
记著,他已取用肉菜。
“公子是本地人吗?”
“是的!”
“公子师承何人?”
“恕难奉告,您老是”
“吾二人乃是三七丐。”
“三七丐,挺别质哩!”
“呵呵!白道头疼吾二人,黑道丧胆吾二人,任何人乍见吾二人,三魂七魄必颤,故名三七丐。”
“是吗?在下并无这种感觉呀!”
“可见公子介于黑白道之间。”
“尚有人介于黑白道之间吗?”
“吾二人便是此种人。”
“不会受到排挤吗?”
“当然会,挤来挤去,迄今,罕有人敢挤咱爷孙啦!”
“罩得住,佩服,敬二位。”
说著,他又扣坛喝了二斤酒。
小化子问道:“你醉过吗?”
“醉?我的字典中,找不到醉这个字呀!伤脑筋。”
“你很臭很狂!”
“哈哈!我很臭屁,的确,我不惹人,我吃喝自己的,何必仰人鼻息,何必在乎别人的眼光呢?”
“爷爷,他颇像你哩!”
“呵呵!当然,否则,谁配和咱爷孙喝酒呢?”
“是呀!”
二人立即捧坛畅饮。
符星哈哈一笑,立即喝光那坛酒。
他抛出空坛道:“坛空烦忧也空,哈哈!”
小化子笑道:“我可以唤你为星哥吗?”
“行,我如何唤你?”
“我叫鲁承先。”
“先弟。”
“星哥。”
“哈哈!该喝!”
他拍开泥封,立即又扣坛饮了一斤酒。
鲁承先喝了一大口,道:“星哥,没出去走过吧?”
“没有,不过,快啦!”
“星哥何时行道?”
“行道?不!不!我专走深林。”
“哈哈!星哥一入汀湖,必会震惊武林,惊动天下。”
“哈哈!没这回事,我只是要出去见见世面。”
“似星哥这种人才,不红也难啦!”
“好甜的嘴,哈哈”“星哥,方才那女人,你真的不动心吗?”
“当然动心,不过,野花多剌哩!”
“哈哈!若是我,我一定亲她,看她会怎样。”
“少亲为妙,免得被粘住。”
“不会啦!她们三四会的人只想唬男人,你如果要娶她,她一定溜得不见人影,你日后不妨一试。”
“你认为她会再来找我吗?”
“她已在家中候你。”
“啊!不可能吧?”
“星哥,咱们打个赌,她若在家中候你,你就亲她,她如果不在家中候你,我日后替你办件事,如何?”
“哈哈!我岂非占尽便宜。”
“赌不赌呀?”
“赌!”
“行,门前清吧!”
说著,他已仰首灌酒。
符星亦欣然灌著那坛酒。
不久,三人已边玩空坛边掠向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