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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然随意中带着不容置疑。
千芊有些遗憾，她不明白，为何前辈就是不收下帮主黑豹，难道留着鞍前马后也不配吗？
她没有多问，牵着小千毅的手，静静地跟着那道身影而去。
小千毅忍不住回头望着身后的大个子，挠了挠头，对他来说大人的世界还是有些太复杂了。
黑豹双眼一阵无神，而后是满眼的惊骇，嘶的一声猛吸一口冷气，以他的实力，刚才那一眼竟是让他浑身忍不住地战栗，明明是青天白日，却有种遍体生寒的恐惧感。
“那是？”
那一眼，他明明什么都没有看到，却又仿佛从聂云眼中看见了尸山血海，那冲天的血气便让他动弹不得。
他又怎么知道，那是圣血。
他豁然转过头来，迈开了步伐，脸上洋溢起了灿烂的笑容：“前辈等等我！”
聪明人之间有聪明人之间的交流方式，他们往往不需要把话说开，便能明白对方的意思，聂云并没有难铁石心肠，而是用那自己的方式告诫他，他是一个危险的人，跟着他随时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是聂云的告诫，显然黑豹收到了。
下面，就看黑豹的抉择。
但是，黑豹并没有因此而退缩，他本已经打算跟着聂云离去，后来在白马寺见到聂云的真容，他有过一丝的动摇，却并不是因为知道越是这样可怕的人还隐藏真实身份，越是危险的人物，而是因为他开始自卑，生怕聂云不要他。
然而，这种感觉不过是一闪而逝，他黑豹向来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聂云会拒绝他，也改变不了他今日会来这里，被拒绝那就等被拒绝了再说。
然而，前辈没有赶他走。
那番告诫的确让他感到发自内心的恐惧，却依旧没有动摇他的决定。
“这一路要是怕，要是没有勇气，我也走不到今日，更何况这一次有前辈在，那尸山血海的冲天血气，定是前辈亲身经历过的，但前辈依旧站在这里，走在他的前方，想要追赶对方的脚步，怎能这就退缩了？”
“不要叫我前辈，以后叫我公子吧！”
聂云走在前面，忽然道，此刻却是笑了出来，终究老黑这货还是跟了上来。
原来，自己也希望对方是这么个决定。
老黑闻言大喜，一张黑脸笑开了花，立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激动道：“是，前辈……哦不，公子！”
他三两步追了上去，落在聂云的身后，和千芊并躯而行，心中激动之下，大手忍不住摸着小千毅的小脑袋揉了揉，顿时惹来小家伙咧嘴一笑。
“你们男人，我真是不懂！”
千芊暗暗摇头，心中却是一喜，不仅仅是因为帮主黑豹得偿所愿，也是因为，他仿佛感觉到，前辈对此也很高兴。
聂云那一眼他并未看到，只感觉现在的结果皆大欢喜。
“这一路是风是雨……这一路是喜是笑……我早已不在意，没有人能阻止我的脚步，我终究将一直走下去，即使阳宗阻拦，即使尸山血海，我也不会停下来……既然决定跟着我这个不祥之人，就要先做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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