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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他好几个月了。
时间过得真快。
好几个月前，在洋楼外，邵东伟打了他一枪。
他记得清清楚楚，当晚的细节他记得清清楚楚，怎么能忘记，那晚，浑身的细胞都痛的厉害，连呼吸都是痛的，伴随着每一次呼吸，深入骨髓。
体内的伤不过是杯水车薪。
尚佳点点头，故意不去看他，自己嫁给邵东伟的事，他应该知道了吧，尚佳心想。
不然，他也不会怀疑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
尚佳吸了一口气。
闻声，顾楠眼神凌厉，听着尚佳承认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他的，他的脸仿佛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怀着他的孩子去嫁给另外一个男人。
“你爱邵东伟？”顾楠将枪放在了桌上，侧头看着她，眉目淡然。“是吗？”
尚佳一时半会儿不知道怎么回答，犹豫片刻，她摇了摇头。
为什么嫁给一个人一定就是因为爱，难道不能是被现状所逼？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她不爱，但是那样的情况下，邵东伟既然妥协同意她生下这个孩子，那么她就不能不妥协。
就算是她不同意又如何，邵东伟强行让她上婚车，跟嫁了又有什么区别。
“身子沉就不要站着了。”顾楠看着她，神色复杂。
那个时候他是师长，此刻他已经是元帅的，肩上的重担必然是别人的几倍。
邵东伟现在又步步紧逼，眉间那一丝苍凉，提醒着他熬夜的辛苦。
她顺着座了下来，顾楠座在了她的对面。
尚佳动了动嘴唇，她想说，楠哥，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顾楠吸了一口气，眉头微蹙。“怀着孩子，很辛苦吧？”他问道。
尚佳抬头看向他，他在关心她。“习惯了。”尚佳低头看着地面“赵义龙和莫锦兰是奸细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
“你说什么？”顾楠原本冷冽的脸上此刻布满阴沉。
赵义龙倒是不让他诧异，毕竟这个人消失得太久难免让人生疑，就算是从小同他一起长大，他也能够看出来赵义龙儒雅的外面下是一颗怎么样贪婪的心。
可莫锦兰。
“赵义龙和莫锦兰都是跟邵东伟在平城里应外合的人，据说莫元帅的死跟他们都有关系，怎么？你不知道？”尚佳问了一句，随后蹙眉。“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听到这个事的时候我也不信，可是，我不得不信。”尚佳吸了一口气，“相信我。”
顾楠一只手放在了桌上，挺直腰板，脸上露出一阵浅笑，“锦兰会帮着外人针对自己的父亲？”
莫锦兰是莫元帅唯一的女儿，两人从来没有闹过什么矛盾，莫锦兰有什么动机需要帮着邵东伟对付自己的父亲。
顾楠微微蹙眉，突然想到了那天莫元帅死后，许平宇指着莫锦兰的鼻子说她是奸细。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这是事实，顾元帅不信的话，大可以查一查，除此之外，我没有什么可以帮你的了。”尚佳鼻子一酸，说来说去，顾楠居然不信她。
那个曾经说什么都站在她这边的楠哥，此刻竟然不信她。
“这件事我会去查。”顾楠应声，声音沙哑。
“一个月前莫锦兰发过电报给将军……”尚佳心里一沉，将军……她在顾楠面前叫邵东伟叫将军。
越抹越黑，她想要纠正，想了想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