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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珂了。
“你跟他什么关系？”我还没开口质问他们，蒋亦森率先站了起来，冷冷扫了眼没有意识的米珂。
“你跟余光明又是什么关系？”我反问他。不知何时起，我们形成一个恶性循环，他质问我时我反问他，我质问他时他反问我。
“你以为是什么关系？”他问我。
“利益伙伴吗？可他余光明就是个人渣，又有什么资格跟你堂堂JM总裁合作？”我怒了，一想到躺在床上饱受病痛折磨的田孟，眼睛不禁红了，“你当初为什么骗我，说你把他送去帝都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他吗？”
“田田……”见我流泪了，他的气势渐渐弱了下来，垂眸看我，却不再说话。
“哈哈，原来是误会啊。”郑阳示意下属把晕厥的米珂带下去，不一会儿偌大的客厅只剩下我们三人，“田茉，都是误会，你别生气。昨天我跟余光明为了私事见面，没想到中途冒出个小子偷拍，我以为他是……坏人派来的，所以连夜寻找他。这小子身手不错，我以为他是个混迹江湖的老手，没想到他是你的人。”
郑阳很聪明，凭我跟蒋亦森三言两语充满怒意的质问，就猜出米珂是我找的人。
深吸一口气，抬起手背抹干眼泪，我问他，“郑老板，我现在可以带着我的私家侦探离开了吗？”
“私家侦探？”蒋亦森问：“你请了私家侦探追踪余光明？还是调查别的什么？”
“调查别的什么？难不成你们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吗？”我冷笑一声反问，他绷直了嘴角，幽静的眼里满是怒意，为了堵住他的怒火，我把余光明发我的照片跟短信拿给他看。
他看完后脸色大变，咬牙切齿道：“这个混账东西！”
“蒋总，别在我面前作秀了！余光明再混账，也是你放走的。而你现在明显跟他还有别的利益往来，在你眼里是个香饽饽呢。”我拿回手机，阴暗地讽刺他。
“田茉你误会亦森了，我昨天去见北郊见余光明，其实就是抓他的，本来布好天罗地网，但被你的私家侦探打扰了，我以为他是蒋喆或者余光明的人，就没有轻举妄动白白叫余光明跑了。”郑阳见我跟蒋亦森僵持不下，站出来当和事佬。
“那你告诉我，当初你们为什么放了余光明？又告诉，现在为什么跟余光明继续保持暗中往来？我不傻，余光明更不傻，若你们真去抓余光明，他见到郑阳为什么不跑，反而跟他相谈甚欢。”我扫了一眼郑阳，又把问题丢给蒋亦森。
“当初我抓了余光明，本想着把他一并送去帝都，但余雪明大半夜的带着刘建峰的罪证找我，她想用罪证交换余光明。那会儿刘建峰还没死，那些罪证对我很有价值，我就放了余光明。可我没想到他会继续威胁你。”蒋亦森的话里带着浓郁的愧疚，听得我心头一软，可我没忘记第二个问题，直勾勾地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解释。
头一次，他主动避开我的目光，看向阳光灿烂的窗外，缓缓说道：“第二个问题，我暂时无法回答。但你要相信我，郑阳跟他接头的目的就是要捕获他，然后你的人出现了，打乱了一切计划。”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捕获他？是突然良心发现了吗？”吵架时双方的气势变化十分微妙，就像现在，他弱了我的气势本能地变强了。
“这个不能告诉你。”蒋亦森一直盯着窗外，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你记住我会抓住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