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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曼菲也显然看出来了,不可否认,她是个聪明的女孩,观察力也那么敏锐,就凭这两点,已经注定我无法瞒过她的视线。
不过最头疼的,还是她的性格,太倔了。当她注意到我的表情时,我就猜到,她会刨根问底的。
果然,她不吃东西了(当然,也可能是吸了那玩意儿,没了食欲。)盯着我问,到底怎么了。
我也没胃口了,拿着筷子,又放下,然后又看她一眼,但很快,我就收回了视线,只腾出一丝眼角余光,用来偷瞄。
她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伸出手,摸摸自己的脸,当摸到鼻子下面时,她停顿了一下,把手指移到眼前。
紧接着,我就看到她的脸色猛地变了。
大概有三分钟我们彼此都没说话,空气在那时也出于一种凝固的状态。
最后,还是胡曼菲先开的口。
她把食指伸向我,声音很轻的说,是因为这个?
我点点头。
她又沉默不语。
但我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今晚发生了这么多事,老实说,全都是我意料之外的。堕落、毒品,这些词不断盘旋在脑海里,我觉得有必要询问她一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当然,这种事不能强人所难。我也尽可能是以一种礼貌的方式,提出自己的疑问。如果她选择不回答,那此事就到此为止。
我组织好语音,就对胡曼菲说,能不能说一下,你为什么……
当我说到这里时,胡曼菲就打断了我的话,她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见她这样,我只好闭嘴。
胡曼菲像是陷入了思考,但看她的表情,我更倾向于的说法是,她在挣扎。
显然,对一个陌生人倾诉她的私事,尤其是这么隐秘的事情,也是很需要勇气的。
不过最终,她还是说了。
说实话,当时很诧异她这个决定,我一开始以为她会拒绝,但世事就是这么无常。
接下来,我就静静聆听了关于胡曼菲的故事。我从她的角度了解了她的人生,也慢慢懂得她是如何一步步堕落,最终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说真的,有些匪夷所思。信者信,不信的话,当成小说好了。
三年前,胡曼菲考入我们市的一所大学。那时的她,纯朴天真,和很多异地求学的学子一样,对这个陌生而繁华的大城市充满了好奇。
她有自己的梦想,顺利毕业,然后考取研究生,接着找到一个不错的工作,赚钱养家。当初的胡曼菲,性格独立倔强,不想依靠任何人,也从未考虑谈恋爱。
事到如今,什么都变了,唯一没变的,大概就是她的那份倔强。这一点,我感受很深。
她学习的很刻苦,和那些把大学时光当成娱乐游戏的学生格格不入。
而她的努力也得到了回报,在第一学期拿到了奖学金。并且获得他们系主任的青睐。
胡曼菲的系主任,在学校里很有话语权,每年三个研究生保送名额,他就占了一个提名资格,属于年轻有为的俊才。当然,他的家庭背景也不容忽视。31岁,就爬到那个位置,如果纯粹是靠个人的汗水,说出来也没人信。
系主任对胡曼菲抛出橄榄枝,一开始只是些鼓励性的话语。可这些却让胡曼菲孤独的心感受到了温暖,她本独立的心也开始动摇了。
后来,两人关系慢慢密切,最后自然而然成了情侣。
在校园里,师生恋永远都是禁忌的话题。胡曼菲和系主任的关系,当然掀起了很大的波澜。但胡曼菲对此义无反顾。爱了就是爱了,自己的感情为什么要受到别人左右?这句,是胡曼菲的原话。
当然,系主任毕竟是系主任,大概是动用了一些手段,就把议论声压下去了。两人继续无视一切,沉沦于恋爱中。
但噩梦,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人在热恋时,轰轰烈烈,难免失去理智。于是,在大二一开学,胡曼菲就在学校旁的一个小旅馆里,献出了自己的第一次。
那晚后,两人的感情就完全正大光明了。一起手牵手吃饭,一起看电影约会,甚至还被学生目睹到一起开房。因此,胡曼菲被很多人骂是贱货,表子。其中包括她的两个舍友。
但她一直都忠于自己的爱,无视任何人异样的目光。
一次,在疯狂的缠绵之后,系主任搂了她一会,然后下床,从衣兜里取出一个透明的小塑料包。
包里,装着小半袋白色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