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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霎时,所有人不约而同望向谢正钦, 好奇其回应。

    谢正钦泰然自若, 轻描淡写地说:“按例,但凡府里新买了丫鬟, 都是先进西院,调/教后再分派差事。乔瑾曾与阿荷朝夕相处, 有些交情很正常。”

    公子言之有理!乔瑾眸光水亮, 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那倒也是。”谢衡赞同地颔首。

    可恶!

    许氏执掌中馈, 脸色愈发难看, 她双手捧腹, 柳眉尖蹙,状似忍让地说:“但既已分作两院, 阿荷遇事却大老远跑去找小乔倾诉,足以证明她俩情谊分外深厚。阿荷突然死了,总得有个说法,否则怎么堵住下人的嘴?”

    谢正钦缓缓点头,威严质问:“乔瑾,你进南院不足两月, 为何牵扯这种事端?当初挑人时,明明说都教熟了规矩,如今看来, 并不令人省心。”

    继母子对上, 乔瑾夹在中间, 深知许佩兰绝不会保自己。她只能配合谢正钦, 愧疚表示:“奴婢该死,让公子失望了。”

    谢正钦双目炯炯有神,说:“我失望事小,当务之急是查明阿荷死因,毕竟她蹊跷地跑进南院溺亡,不知道的,还以为后方有谁追杀死者。”

    继子光明正大地质疑自己管教下人无方,许氏又急又气,却无可反驳。

    “咳咳。”谢衡清了清嗓子。

    谢正钦看了看父亲,垂首喝一口茶,抬头又问:“虽然门房小厮擅离职守,但西院其余人呢?里里外外那么多眼睛,难道谁也没注意阿荷?”

    “嘭”一声,谢衡不轻不重一顿茶盏,冷冷下令:“老刘!去,把西院下人叫齐了,你挨个儿审问,若揪出执意隐瞒的,不必回我,即刻打二十板子!”

    “老奴遵命。”老刘名叫刘得喜,年过四十,瘦小话少,专管惩戒犯错下人,满府奴婢没有不怕的。

    西院的下人?直到此刻,紧绷的乔瑾才后知后觉,悄悄扫视全场,暗忖:继夫人最信任陪嫁丫鬟,她身边一向是李小姗伺候,今天怎么换成了秀珠?

    谢正钦起身,关切劝道:“父亲,天色不早了,您请先用晚膳,此处交给儿子看管,稍后再议吧?”

    “嗯。”

    谢衡疲惫捏了捏眉心,作势要起立,谢正钦及时上前搀扶。

    “这事儿,闹得我头疼。”谢衡小声朝儿子抱怨:“明日过节、今天死人,多不吉利,晦气!”

    谢正钦宽慰道:“巧合罢了,您快回屋歇会儿。”

    “那此处交给你了,不必守着,也先到隔壁用饭,别饿坏了。”谢衡捻动胡须,沉吟片刻,耳语提点:“钦儿,一个丫鬟而已,没什么要紧,重要的是趁机清查下人、维护谢府声誉,你明白么?”

    自幼耳濡目染,谢正钦当然明白,但始终无法完全认同,他打定了主意,面上道:“明白。”

    “好。”谢衡满意拍了拍儿子胳膊,回首招呼道:“你有孕在身,不宜操劳,走,回屋用饭。”

    许氏毫无食欲,唯恐继子趁机对付自己,但因不敢违抗丈夫,只好柔声道:“好的。”而后,她恨铁不成钢地训斥手下:“王茂兴,你的错先搁着,务必全力协助公子和刘管事,不得有误!”

    “是。”王茂兴欲言又止,眼巴巴目送继夫人离去。

    旁观者清,乔瑾发现王茂兴两腿开始发抖。

    转眼,偏厅内由谢正钦做主。

    跪了过半时辰,数人叫苦不迭。

    地面坚硬,膝盖针扎似的疼,秋月冷汗涔涔。乔瑾十分内疚,这时才敢偷偷挪了挪,姐妹俩肩并肩,秋月不露痕迹地一靠,乔瑾默默支撑。

    谢正钦见状,沉声吩咐:“都起来吧。”

    “是。”

    “谢谢公子!”

    几人如蒙大赦,互相搀扶。

    乔瑾脸色苍白,倒抽一口气,忍痛弯腰,依次搀起秋月和郑厨娘,缓了半晌,她们才能勉强站直。

    谢正钦一字一句说:“我知道,此事很可能与你们无关,但阿荷年纪小小不幸横死,府里必须彻查,以慰亡魂。”

    乔瑾艰难屈膝福了福,正色承诺:“公子所言极是,奴婢愿全力配合调查!”

    “阿荷死得太惨了。”秋月嗫嚅说。

    翠儿泫然欲泣,哽咽道:“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呀。”

    “公子,老奴把知道的全说了!”郑厨娘迫不及待地表示。

    谢正钦一挥手,不容置喙道:“你们先候着。”

    由于有丫鬟卷进了事故,南院的陈嬷嬷不敢轻忽,亲自来请:“公子,晚膳已备好了,请移步小花厅。”

    “唔。”

    谢正钦依言起身,擦肩而过时,若有所思地一瞥王茂兴,叮嘱道:“阿诚,看好这儿。”

    “是!”张诚挺胸领命。

    家主们散了,厅内一片死寂。

    乔瑾等人退至角落,忍饥挨饿等候判决,倍感煎熬。

    警惕四顾一番,乔瑾靠近了,轻声问:“翠儿,今天怎么不见珊姐姐?”

    “啊?”担惊受怕的翠儿如梦初醒,她也纳闷,耳语答:“午膳后她还扶着夫人散步消食呢,这会子不知道哪去了。小乔,阿荷真的死了吗?我总不信。”

    乔瑾沉痛点头:“是真的。”

    “你别不信,我可是亲眼目睹了她的尸首。”秋月一阵阵的后怕,依偎着乔瑾,唏嘘道:“唉,简直吓死人了!那尸首仰躺地上,两腿乱蹬、双手扭曲向上举着,死不瞑目。”

    翠儿泪流不止,也靠着乔瑾,抽噎道:“天呐,我那屋子还怎么住?打死也不敢自己睡呀!”

    议论声稍大了些,引得王茂兴叉腰扭头,怒斥:“瞎嚷嚷什么呢?谁允许你们说话了?胡言乱语,当心被拔了舌头!”

    翠儿噤若寒蝉,瑟缩朝乔瑾身后躲。

    张诚一向看不上对方,皱眉道:“王管事好大的火气。你有这精力,不如帮帮刘叔,西院的人,你更熟悉。”

    “不劳你吩咐!”王茂兴口气硬邦邦,霍然转身,大步去寻刘得喜。

    “你们几个老实待着,别再多嘴。”张诚说完,匆匆追赶王茂兴。

    乔瑾长叹息,一手挽着一人,冥思苦想。

    刘得喜不愧是深得家主重用的老人,极擅审问,仅半个时辰,他便查获一名人证,押着进入偏厅。

    一家三口均饭毕,谢衡撇了撇茶沫,耐着性子,掀起眼皮问:“老刘,她怎么回事儿?”

    刘得喜毕恭毕敬答:“大人,事发前,这个婆子曾见过死者。马氏,你还不快说?”

    上了年纪的人精力不济,谢衡一撂茶盏,瓷器碰撞发出脆响,明显不耐烦。

    马婆子大力磕了个头,抹泪说:“大人息怒,老奴本无意隐瞒,实在是一时被人命吓住了,才不敢贸然多嘴的。今儿发节赏,老奴较早领了,赶去茶房当差时路过正屋,远远瞧见一个绿衣裳扎辫子的丫鬟趴着夫人卧房的窗缝、猫腰朝里张望,鬼鬼祟祟的,飞快跑了。她没发现老奴,但老奴认清了她是阿荷。”

    “你确定?”谢衡难以置信。

    马婆子斩钉截铁道:“确定!西院的丫鬟,天天见面,老奴不会认错的。”

    乔瑾大感意外,疑惑想:我之前猜测阿荷与得势下人闹矛盾,可现在一听,似乎跟继夫人有关?

    许氏大吃一惊,杏眼圆睁,不可思议道:“我因炎热少眠,酉时前后正在补觉,阿荷那小、小——”她顿了顿,咽下“小贱蹄子”,改称:“那小丫头,为何偷窥我?她是什么居心?”

    “稍安勿躁。”谢衡粗粗安抚妻子,颇感棘手,探头问儿子:“钦儿,你怎么看?”

    谢正钦低声答:“死无对证,仅凭马氏一面之词,无法下什么结论。”但他话音刚落,门外忽然传来一激动女子嗓音:

    “大人、夫人、公子,咱们府里大夫验尸的时候,从阿荷身上搜出了这个!”

    “你进来。”

    乔瑾循声扭头:来人是李小姗,她右手高举一枚白玉佩,气喘吁吁。

    谢衡眯着眼睛打量,迟疑地问:“那是……?”

    “这是夫人的玉佩!”

    李小姗汗淋漓,托举玉佩的手颤抖,痛心疾首地说:“真想不到,阿荷竟敢偷首饰!这玉佩是一对儿,价值连城,特地请高僧开过光,以保佑夫人母子平安。夫人平日换着佩戴,一不小心,就被偷了。”

    许氏脸色铁青,恨恨道:“岂有此理!那丫头,居然潜进我房里偷东西,那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乔瑾尚未理清,心里便“咯噔”一下,直觉自己要遭殃。

    果然!

    许氏眼刀子一甩,喝道:“乔瑾!你还不跪下?”

    势不如人,乔瑾忍辱负重,屈膝下跪。

    “说!阿荷之前有没有偷了东西交给你保管?”许氏柳眉倒竖。

    盗窃同伙?乔瑾咬牙,她从未受过这种冤屈,浑身热血往上涌,脸却雪白,竭力隐忍答:“没有。府里每月发半贯钱,且不说奴婢家破亲亡、孤身一人无负担,即便缺钱,也绝不可能偷盗财物!”

    “那为何揣着玉佩找你的阿荷溺亡?莫非分赃不均你失手杀人?”许氏高高在上,咄咄逼问。

    乔瑾慎重强调:“阿荷已死,请恕奴婢猜不透她所想。再者,南院下房与厨房一东一西、相距甚远,到处人来人往,贼怎会在大白天堂而皇之地分赃?”

    “这要问你自己。”许氏冷笑,余光瞟向继子。

    你凭什么认定我是贼?乔瑾险些气个倒仰,她急怒攻心,身形晃了晃,呼吸急促汗如雨下,忙用右手掐左虎口,跪坐稳了,绞尽脑汁思索对策。

    谢正钦撇开白玉佩,亦不理睬许氏暗指南院是贼窝,他眼含探究,专注地审视李小姗,突然发问:“事发前后,你在做什么?”

    “呃?”李小姗毫无防备,差点儿摔了掌心玉佩,丰满的胸/脯起伏加快。

    谢正钦不怒而威,淡淡道:“我再问一遍:事发前后,你在做什么?”

    “奴婢、奴婢……身体不适,当时正在屋里歇息。”李小姗缩着脖子,眼神躲闪。

    谢正钦又问:“独自一人?起止多长时间?”

    “一个人!奴婢一个人。”李小姗迅速抬眼,语气飘忽,含糊说:“大概、大概歇了一个半时辰。”

    主仆自幼相识,许氏一眼便知不妙,左膀右臂都扯后腿,她几乎咬碎牙齿,忍了又忍,才若无其事地解释:“小姗服侍我歇息后,头疼的老毛病犯了,左右无事,我就叫她回房躺会儿。”

    “哦?”

    谢正钦神色不改,又问:“刘管事,你刚才是否查遍了西院所有的下人?”

    刘得喜摇摇头,简练答:“还剩王茂兴和李小姗。”

    谢衡生性风流,游戏花丛经验丰富,他细细打量李小姗一番,立时懂了,嗤道:“没廉耻的东西!”

    李小姗脸皮红涨,下意识掩了掩衣襟,咬唇落泪;王茂兴低眉顺目,耷拉着肩背,眼珠子却滴溜溜转。

    众人见状,岂有猜不到的?

    许氏颜面扫地,拉长脸靠着椅背,丧失了借乔瑾打击继子的底气。

    乔瑾倒不意外,因为她很清楚王茂兴劣性,初进府在西院时,曾几次目睹王、李二人打情骂俏,干柴烈火暗中偷欢不足为奇。

    众人各怀心事,厅内鸦雀无声。

    碍于府规,乔瑾不能擅自开口,频频仰视谢正钦,满怀期望。后者不负其期望,状似心血来潮地问:“阿诚,死者尸体有人看守吗?”

    王茂兴闻言,眉峰剧烈跳了跳,眼底陡现暴戾之色。

    张诚愣了愣,据实答:“奉大人之命,小的几个合力把阿荷抬到杂院空屋停放,紧接着赶来此处,按例,尸首将由老嬷和大夫接管,具体后续得问他们。”

    难道公子也怀疑玉佩是有人趁乱塞给阿荷的?诬陷还是嫁祸?刹那,乔瑾心里涌出无数猜测。

    牵三扯四,事情越来越复杂、溺亡越来越不像意外。

    张诚弯腰,尽职尽责地询问:“公子,可需要小人去传验尸的——”

    “大胆!”

    谢衡勃然大怒,重重拍桌,厉声呵斥:“谁准你自作主张了?没规没矩!”

    “大人息怒。”张诚吓得后退一步,赶忙认错:“小的一时着急,求您宽恕。”

    “一边儿去!”谢衡心气极不顺。

    “是。”张诚小心翼翼退避公子椅后,生怕触怒家主。

    知子莫若父,反之亦然。谢正钦离座,大步行至父亲跟前,试探着提议:“父亲,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做过就会留下蛛丝马迹!事不宜迟,咱们应继续查问——”

    “钦儿!”

    谢衡打断儿子,威严说:“够了,真相已大白。”

    谢正钦剑眉拧起,流露恳求之色。

    “到此为止吧,再查下去,谢府脸面何存?为父绝不能让咱们家成为临城的话柄!”谢衡板着脸,不容忤逆。

    违抗父命是不孝,乃大不敬,论罪甚至可死。

    谢正钦无意顶撞,他沉默了一会儿,字斟句酌道:“自古家丑家藏,您的顾虑孩儿也有,但谋财者犹可恕、害命者不可饶,倘若府里真有歹徒,今后如何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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