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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但至少路是很畅通的，整个京城一改平日的喧嚣拥堵，那些不属于这个城市的游子，回家过年，也带走了这座千年古城的很多的浮华雕饰，露出最接近它原本的模样。
林海带着小黄去陆家拜年，带着《原天帝》的稿子，用细细的行楷写在画册，盖印行章，落款“明月大江”——这是陆松华给他起的章名。油画他一般签一个英字母的落款“LinHw”，其它需要落款的件什么的，法律都是林海的红章，艺术的大部分用的是这枚“明月大江”的正式田黄印，有时候不太正式的，如给梁雨小舅临摹的那一幅江涛的国画，用原来从楚薇薇家弄来的那个便宜货——“清凉山人”章，也是最早发表《明月几时有》时候的字号。
进门递给了陆松华。
年初二，陆家是较热闹的，谭启昌的岳家也不是京城的，他们如果不回去的话，也是在陆松华家里过。亲女儿家，石啸他爸妈，自然也是在这里过的，一年到头，陆松华家里除了赵灿、摩诘等几个老友，其实也少有人被允许门来，所以差不多是今天最热闹，更何况，还有一只鸟凑热闹。
“点点！点点你好啊！”
石啸的小名叫点点，被它记住了。
石啸研究生都快毕业了，还是被它气死：“这只——”
他要敢说出“死鸟”来，今天一天他不知道要被骂多少句“死鬼”“臭不要脸的”“杀猪的”，现在也算是学乖了，忍一时风平浪静啊——是，怎么这么憋屈呢。愣是被一只鸟给欺负了。
“鸟都知道打招呼，你不知道，不长进。”孙秀莲端着水果盘来，有切的小小的，是为小黄准备的。
“……年关难过啊。”
这边闹一阵，那边陆松华已经看了一遍，他放下书册，看到石啸瞥一眼又瞥一眼，瞪他：“打什么主意呢？”
“没什么啊。”
陆松华点点他，作为林海的老师，他这里林海的笔迹非常多，加林海每一次给他送稿子什么的，只要不是篇幅特别巨大的，一般他都自己手书一篇，大多是笔迹潇洒的行楷，林海从恶人谷兑换的书法经验册，已经到了级水平，这差不多是当世一流了，所以这些书册，大多都是非常优秀的书法作品。
有一回石啸给陆松华整理书房打下手的时候，看到那么厚厚一沓的书册，都快流口水了，不怕死地跟他外公讨一份，说是要拿去拍卖，到时候卖出来的钱，好歹也是几十万吧，跟他外公分了。
被陆松华骂了个臭死，好几周不允许他来，来了不允许靠近书房，防贼一样，还觉得不够，让人帮着买了个保险柜存起来。
后来还是孙秀莲告诉石啸，陆松华在自己身后，是要打算把这些东西，都捐出去的。林海不说以后，以他目下取得的成，以后他的生平也绝对是一门学问，作为他的恩师，这些书册全都是珍贵档案，说的更加直白一点，这些东西也是他陆松华作为林海的恩师，留给后人，留给历史的见证，是他一生成极其重要的组成，当然不容有失。
石啸当然也不敢肖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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