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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火烧不毁、水泡不烂、撕不动,扔楼下还会自己滚回来的《一百种死法详解》安然终于崩溃了,给远在国外的死党杜晓晓打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是杜晓晓刺耳的咆哮:“贱人,你不知道我这边现在是凌晨三点钟吗?”
“小猪……”安然嘴一瘪,嚎啕大哭起来。
“靠,这是怎么了?你他么别哭啊?”杜晓晓慌了。“咋了这是?不会是失恋了吧?谁敢甩你啊,眼瞎了吧?向来只有你甩别人的份儿……”
“小猪……咯……我生病了,呜呜呜……”安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啥病?不会是癌症吧?你别吓我啊!”
“不……不是……我得神经病了怎么办?我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我还以为是别人眼瞎……其实……其实是我出现了幻觉……我快疯了……咯……怎……怎么办啊……”
“……你说真的?不是装病勾搭谢老师又失败了,才哭成这样的吧?”
不怪杜晓晓怀疑,实在是安然有这样的前科。
“谁……谁去勾搭他啊……一个老男人,不解风情的……爸爸……爸爸……咯……才看不上呢……”
“还能贫,看来没啥大事,说吧,到底怎么了?”
“就是……就是……我总出现幻觉……”
“幻觉的产生有病理性的和非病理性的,我也没法断定,你去一附院找谢老师看啊!”杜晓晓翻白眼。“神经方面的问题,不找他找谁?而且谢老师还辅修心理学,无论你是神经方面的问题,还是精神方面的问题,找他错不了。”
在学医学的权威人士杜晓晓的指导下,安然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排队挂了谢医生的号。
安然哆嗦着手指,指着桌子中央那一片空白,“谢医生,这儿有一本书,你也看不到吗?”
不等谢怀逸回答,安然就反应过来,“对对,你们都看不到,是我有问题……”
想起精神病院里病人的哭嚎,安然在五月天里硬生生打了个寒噤。她绝对不要被送进去!绝对不要!
“安然是吧?”谢怀逸看着挂号单上的名字,站起来,“你的问题我大概清楚了,不严重。先去吃饭吧,吃完饭我中午加班给你看,怎么样?”
谢怀逸的不严重其实只是一种安慰,作为医生,不仅要治病救人,还要照顾到病人的情绪,不管到底严重不严重,面对病人都会说不严重。
但是安然对谢怀逸有一种盲目的信任,这种盲目建立在杜晓晓每日超过三次的“谢老师真牛啊!”的感叹上。谢怀逸一副这只是小问题的模样,让安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恐惧有些没必要。
镇定下来的安然看了看表,早已过了下班时间。她想起之前自己之前吐槽谢医生看病只用三分钟的话,有些愧疚,“占用您的休息时间,真是太麻烦了。午饭我请您吧!要不然我良心过不去。”
谢怀逸并不能断定安然幻觉的产生是精神方面的问题,还是器质性病变造成的。听到安然的话,想到正好可以借机观察一下她的行为,就点头同意:“那就边吃边聊。”
安然和谢怀逸并肩走在医院里,不时就有人来向谢怀逸问好,然后再对安然投以暧昧的目光,□□裸地就差拍着安然的肩膀说一句“姑娘干得漂亮”了。闲着的护士美眉则三五个聚在一起,对着两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最夸张的是,一提着外卖的小哥儿只顾着看自己和谢怀逸,直愣愣地一头撞到了承重柱上。
安然有些无语,看他们这么大的反应,谢怀逸明显和四年前一样啊,注孤生的节奏。
好不容易摆脱那些奇奇怪怪的视线,安然问:“谢医生,我们中午吃什么啊?”
“你最近尽量控制饮食,不要吃刺激性食物。我们去职工餐厅吧。”
“这样怎么行呢?说好了我请客呢。”她可没有医院的餐卡,去职工餐厅还请个毛啊?
“职工餐厅很快,不用等,味道也不错。”
谢怀逸不咸不淡地解释完,径自走了。
安然望着他不疾不徐的背影一阵咬牙切齿。她现在是病人!病人!作为医生难道不应该照顾一下病人的情绪吗?
但是……好吧,人家加班给自己看病呢。安然大度的原谅了谢怀逸极为冷漠的反应。
坐在职工餐厅里,谢怀逸对四面八方投过来的暧昧视线置若罔闻。但是他八风不动的模样显然不能打退别人强烈的求知欲,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医生端着盘子走了过来,笑嘻嘻的问:“我可以坐这儿吗?”
谢怀逸当然说可以。
刘瑾坐下就开始观察安然。这个姑娘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的样子,美得张扬又凌厉,很具有攻击性,眼睛大大的,琥珀色的瞳仁看起来又极为妩媚,妆化得很精致。看到自己坐过来,立刻露出了礼貌热情的微笑。看起来是个主动又活泼的人。
嗯,很好,配小谢这种不温不火的性子刚刚好。
刘瑾随意地和安然攀谈了起来,后来说起今天的一个病人G8P0。
安然是个不明白就问的好孩子,“G8P0什么意思啊?”
刘瑾解释,“孕八产零。小姑娘年纪轻轻的,看起来也不像那种人,怎么就这么不知道爱惜身体,子宫壁薄得都没法怀孕了,以后估计要习惯性流产。”
刘瑾是妇产科医生,每次见到这种情况,都忍不住一阵唏嘘。
安然也被吓到了,流产八次,这女的疯了吧?她男朋友怎么想的?
刘瑾吃完饭就回去了,她还急着回去给科里的人八卦一下谢怀逸终于开窍了呢!
工作的时候,谢怀逸没有食不言的习惯,一直在看似随意和安然交谈,观察她的反应。
安然丝毫没有察觉,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慢慢的,她的视线落到谢怀逸执筷的手上,想起她初见谢怀逸时的情景。
四年前自己考上了A大,从小玩到大的死党杜晓晓立志要当医生,则考上了X大,所幸两人还在一个城市,经常一起出去。那时候,安然就听杜晓晓说过,X大刚来了一个神经领域的牛人。
这天,安然被杜晓晓拉着去旁听医学课,还是大四的神经外科学。
自己走到门口的时候吓了一跳,她从来没有见过哪节课坐得这么满过,教室旁边的走道上都是学生,熙熙攘攘的全是人。
谢怀逸就踏着上课铃声走进了教室,在铃声落下的时候,刚好打开PPT,正式开始讲课。
那是大四的第一节神外课,年轻英俊、学术渊博的教授一上来就给所有同学一个大大的警告。
“我是谁相信同学们都知道。在我的课上,不许睡觉、不许玩手机、不许交头接耳、不许吃东西、不许喝水,有事打报告、提问问题不会直接说不会,不许磨蹭……”
即使他嗓音再好听,恍如夜色中的暗流,低沉而又优雅,也架不住话里的内容让人吐血啊,一连串的不许砸得在座的学生头晕眼花。
但是谢怀逸毕竟是谢怀逸,他的课妙趣横生,即使是再枯燥无味的东西从他口中说出来都显得格外有意思,而且还深入浅出,举一反三,连安然这个医学门外汉都听得八|九不离十。
当时自己印象最深的就是谢怀逸拿着激光笔的手。那双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简直生来就是拿手术刀的。
后来?
往事不堪回首,安然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他还是他,她却早已不复当年。
这真是一个令人悲伤的故事。
在众人的目光洗礼下,安然慢吞吞地吃完饭,跟着谢怀逸回门诊楼。
刚一进门诊楼的大厅,迎面撞上一对年轻貌美的男女,女孩二十多岁的模样,脸色不太好看,她身边跟着的男人也是一脸丧气。
这是一对很普通的男女,但是安然却瞬间冒了一身的冷汗,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脸色苍白的女人。
“怎么了?”谢怀逸立刻就发现了自己病号的不对劲。
安然猛地抓紧谢怀逸的胳膊,急切地问:“谢医生,你看到那个女人了吗?穿灰色职业装,拿着黑色手拿包的那个!”
谢怀逸顺着安然的目光看去,一下子就锁定了目标,点头,“看到了,怎么了?”
安然身子一软,险些瘫到地上去,这是什么情况?自己可以肯定,绝对没有见过在女人,为什么自己梦里的人会真实的存在这个世间?
安然整个人都开始哆嗦起来,梦里的女人死去时青白的脸色和现实中的女人重合,丝毫不差。
“谢医生……”寒意从尾椎骨逆流而上,瞬间袭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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