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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之外发现过这种文字。
那男子见他一笔一划的写着，脸上顿时变了颜色︰“鬼车的基础构造？”这句是用另一种语言说出来的。
“没错，这就是鬼车的基础构造。”杀生成仁同样换成这种语言，静静的看着他︰“看来，你们的确是来自同一个地方了。”
察觉到这个可能性之后，杀生成仁并没有表现太多情绪，但男子却神色复杂的看了杀生成仁几眼，还微微的咽了一口唾沫︰“那图画里画的是鬼车的基础构造？”
杀生成仁皱了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东西。
再次沾了一些酒水后，杀生成仁在桌子上画了一些复杂的图案，不知道是不是动用了道法的缘故，那水迹久久不曾晾干，呈现在了男子的面前。
“这是不是鬼车的基础构造？”杀生成仁画完之后，微微开口问了一句。
“这个……”男子脸色一红，微微有些尴尬︰“其实，鬼车我只是听过，还没有机会见到，更别说见过“鬼车的基础构造”这种重要的图纸了。”
“哦，这么说来，我母亲算是延迟族内的高层了？”杀生成仁若有所思的说道。
“差不多了……”男子咳嗽了两声，认真的盯着那复杂图案看了几眼︰“虽然我没有亲眼见过鬼车，但是我拥有一尊赤鱬，这两者之间虽然差距很大，但一些简单代的构造还是有相同之处的。依我看，这东西应该是与鬼车的基础构造有关。不过……”话语顿了顿，男子看了杀生成仁几眼，有些神色古怪的说道︰“鬼车乃是延迟重器，哪怕基础构造这种东西，也不该会流落在外的，通常它都应该保存在中枢院内，被层层防护保管着。”
听他这样说着，杀生成仁微微一动︰“能和我说说延迟的事情吗？”
“你不知道？”男子微微有些意外。
杀生成仁则是摇了摇头︰“我五岁的时候，母亲就已经去世了。”
“五岁？”男子眨了眨眼睛，突然瞪着他问︰“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有五，快二十六了。”杀生成仁神色唏嘘，仿佛年过古稀的老古董。
男子瞪大了眼睛，仔细的看了他一眼，才面色大变道︰“难道你娘是中枢之变活下来的人？”
“中枢之变？”杀生成仁有些感兴趣︰“仔细说说？”
“这个……”男子犹豫了片刻，却还是解释了一些︰“这件事情，在延迟一直是禁忌，上层严禁传播，所以我知晓的也是不多。只听说，帝国首席……呃，那个，你就认为是中枢院的负责人就行了，那位乃是帝国七大家族之一，姜家的后代……”
“姜家？”杀生成仁神色一动，脸上却未曾暴露出来。
“据说那位首席掌握的中枢院与帝须人勾结，阴谋叛国，被人抓到了把柄，然后帝国派人查封了中枢院，但进去搜查的时候，中枢院发生了爆炸，波及了大半个中都！”男子尽量能用杀生成仁理解的词语，讲述着当年的事情︰“有人曾经看到过，有几尊鬼车腾空而起，冲出了中都的防护层，但最后到底有没有逃出去，倒是众说纷纭，不过，那年事情发生之后，整个姜家就没有了消息，甚至在民间，一度有各种传闻讲述这种事情，但在上层的压制之下，并未波及太广。”
“那一年，我在凑巧在中都的任职，倒是掌握了不少的消息。”男子看了杀生成仁一眼，继续说着︰“记得，有一次与同僚喝酒，闲谈之时听他说，中枢院是有不少人逃了出去的，帝国也派出了不少精锐追捕，但星空之大，帝国根本没有掌握其中的一星半点，所以想要捉到她们，怕也是大海捞针的局面。”
“那个中枢院，女的很多？”杀生成仁又问了句。
“当然很多。”男子坐在那里，似乎放开了一些顾虑︰“整个中枢院，大多数都是女子，姜家的那位还办了一个青藤学院，中枢院内的大多数人，都是青藤学院培养出来的。”
“原来如此。”杀身成仁点了点头，坐在哪里不知道想着什么。
“依我看，你母亲很有可能就是中枢院逃出去的那批人，在星空遇到了时空裂缝，才流落到了另一个世界。”男子似乎猜出了一些东西。
“不是说，她们乃是阴谋叛国，与帝须人勾结，才会被延迟搜捕吗？但看你的态度，似乎对她们并没有什么恶感？”杀生成仁微微有些奇怪。
“我怎么会对她们有恶感？”男子微微一笑，胳膊拄在桌子上︰“整个帝国的重器，都是中枢院弄出来的，若是没有中枢院，在历来与帝须人的战争中，延迟早就已经节节败退了。尤其是那位首席，一个姑娘家家的，又是帝国七大长老之一的后代，阴谋叛国，根本得不偿失的嘛。”
“那你说，她们为何会被按上这个罪名呢？”杀生成仁继续问着。
那男子微微有些犹豫，不过，眼睛瞥了一眼外面，他又自嘲的笑了笑︰“或许……和“归墟”有些关系吧。”
“归墟？”
“就是上一个宇宙毁灭后留下的痕迹。”男子微微解释说着︰“在神话传说中，整个宇宙是由无数个世界组成在一起的，每当宇宙毁灭之后，所有世界都会开始崩塌，而宇宙中心会产生极大的引力，在宇宙中心产生一个巨大的漩涡，这个漩涡会一直存在，哪怕宇宙周而复始，生死轮转，它依旧不会毁灭，所谓的归墟，说的就是这个地方。”微微顿了下，男子继续说着︰“中枢之变之后，有传言说，在帝国诞生之前，姜家就曾经发现过归墟，还带出了一件东西，当然，这种传闻太过稀奇，并没有太多人相信，毕竟，那归墟之地乃是在传闻中的宇宙深处，不说存不存在，哪怕真的存在，也不是那么好找的，更何况，找到之后也未必能进得去。”
“不过，无风不起浪，既然真的有这种传闻存在，相比姜家是真的掌握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才会被帝国盯上，至于是不是归墟里带出来的，这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男子侃侃而谈，杀身成仁却眯了眯眼睛，手掌下意识的捏捏心脏的位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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