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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2月11号是除夕，很多公司在二月七八号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放假。
陈小墨接到李潇电话的时候，正在门口贴春联。手机就放在羽绒服的口袋里，嗡嗡嗡的想个不停。陈小墨把浆糊抹在春联的后面，比照着门框的位置端端正正贴好了上联下联还有横批，然后从椅子上爬下来，接过陈妈妈手里的抹布擦了擦手，才从兜里掏出电话。
“你怎么才接电话？”李潇的声音从听筒的另一头传来，语气很不好，态度也很急躁。
陈小墨皱了皱眉，开口说道：“我正贴春联呢！你打电话有事儿？”
李潇心烦意乱的抓了抓头发：“我的电影被人盗版了。现在网上连高清视频都出现了！”
在华夏这种国情，电影上映后立刻出现盗版很正常。不过上映第二周就连高清版的视频资源都流了出来，那就证明这当中肯定有内鬼，把《疯狂的灰姑娘》的拷贝母带交出去了。
这种情况下，其中必定有内行甚至是内鬼的参与。
一直帮着兼职忙着帮陈妈妈储备年货的陈小墨还真不知道这件事儿，听到李潇的话，下意识问道：“那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李潇本来想问是不是你们搞的鬼，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委婉的说道：“我听说张远航现在正在电影公司实习呢，而且周瑜他爸也投资过电视剧的拍摄。我想让他们帮我查一查，究竟是谁把《疯狂的灰姑娘》的片源透露给盗版了。”
陈小墨闻言，疑惑的问道：“那你就给他们打电话呗！”
李潇苦笑一声：“你又不是不知道。张远航一向都很讨厌我。如果我给他打电话，他恐怕不会接，就算是接通电话，除了一场幸灾乐祸，估计我也没啥收获。至于周瑜……我们不是不熟嘛！”
陈小墨心说我们也不熟啊，你干嘛给我打电话？
听筒那头的李潇似乎是听出了陈小墨的心声，继续解释道：“可是你陈墨就不一样了。首先，你们的关系很好，你说什么他们都会听。其次……通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我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人，并不像他们传言的那样不好说话。”
陈小墨内心呵呵哒，随口说道：“我会帮你给张远航和周瑜打一个电话。不过具体事情还得你自己跟他说，毕竟是你自己求人办事儿。”
李潇心下一噎，只好说道：“行，那就谢谢你了。”
陈小墨随口说了句不客气，挂断电话后，给张远航打了个电话，把事情原委告诉张远航。
张远航对李潇的解释嗤之以鼻：“什么不熟不敢的，我看他就是心怀鬼胎，估计是怀疑咱们三个从中搞鬼，故意打电话试探你呢。我就烦这种小气吧啦的人，他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以为全世界都像他那么无聊？”
陈小墨想想他刚接电话时李潇的语气，忍不住点了点头：“怪不得我觉得他态度不怎么好，听起来好像火气很大的样子。”
“这事儿你别管了。我正好有我们影视公司一个管发行的经理的电话，待会儿我给那人打个电话，让他帮着打探一下好了。怎么说也是大过年的，咱气量宽宏，不跟他一般计较。”
陈小墨立刻说道：“我让他自己打电话给你们。如果他给你打了，你再去问。”要是李潇不肯打电话的话，那就算了。
张远航微微一笑，觉得陈小墨这点小心眼儿蛮有意思的。
他想了想，又问道：“你们家中午吃的什么菜？”
“虎皮肘子、红烧鲤鱼、可乐鸡、烤鸭……”陈小墨一样一样的报菜名，顺便还自夸道：“可乐鸡和虎皮肘子都是我做哒。我妈和我大哥都说好吃，我爸觉得有点淡。不过我觉得以他这个年纪，口味还是清淡一些的好。”
张远航听着这些菜就直流口水，忍不住说道：“我也想吃你做的菜！”
“那你过年来我家串门的时候我给你做。你想吃什么？”陈小墨特别大方的说道，
张远航闻言一愣，然后笑道：“你做什么我都爱吃。”
“怎么可能！每个人的口味都不同，比如有的人喜欢吃肉有的人喜欢喝汤，有的人喜欢吃酸甜口，有的人喜欢吃香辣口。你到底喜欢吃什么，回头我按着你的口味掂量两个菜！”
张远航嘿嘿一笑，开口说道：“那你让我想想，想到了我再告诉你。”
两人又闲扯了一会儿，才挂断电话，陈小墨又给周瑜打过去，将李潇的拜托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周瑜的想法跟张远航差不多：“这种事情，大多都是竞争对手搞出来的。再么就是有人贪图利益。李潇在圈子里本来就没什么人脉，这回电影票房又这么好，肯定会招惹到一些人。我听说他当初在求发行方给排档期的时候，发行方因为他这片子都是新人，导演也没什么名气，还挺不乐意给排的。后来还是从中找了什么人帮忙说和，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愿意发行的，院线方面狮子大开口要收百分之五十的分成，然后又谈崩了。最后才通过人找到现在的发行商，但是排片量没上去……”
“我爸说李潇这人吧，年轻气盛，没有经纪公司和制片公司的背景，做事又不肯吃亏，太计较得罪了不少人，这次他的片源被盗，我爸听王叔叔说就是当初跟他要百分之五十分成的那家发行商看他不顺眼，故意整他。花钱买通了电影院管放映的一个经理，那经理偷偷把母带拷贝一份交给这些人，这些人又联合盗版公司在网上散播盗版视频……好像这其中还有李潇他那个圈内人朋友的手笔。反正挺恶心的。”
大概是因为周瑜他爸和某位影视公司制片人的关系很好，而制片人又跟圈内发行商们走的很近，所以周瑜他爸的消息特别灵通。张远航还得特意打听的事情，周瑜这会儿已经当八卦讲出来了。
陈小墨只当听八卦，但是在听到李潇他朋友为了利益居然联合发行商和盗版商把李潇给坑了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皱眉道：“那这人也太过分了吧。虽然李潇那人有点小心眼儿，但是我看他对朋友还行啊！卢雅琪那么作，他不还是帮卢雅琪出头了。还有他那几个发小，我听班里同学说李潇做生意的时候都带着他们。”
“人心险恶嘛！有时候你把别人当朋友，别人未必把你当回事儿。我爸说那个发行商就花了五十万块钱，就把李潇他那朋友收买了。”
“反正这帮人都挺不地道的。”陈小墨撇了撇嘴，自从横店那次探班，让他见识了很多艺人只忠于片酬和代言费的职业道德后，他就对某些拿钱不认真办事儿的艺人敬谢不敏。可是同李潇遭遇的恶心事相比，他们看到的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完全没有抱怨的必要了。
“还好李潇那电影挺争气，一个礼拜的时间就回本还赚了不少——”
“照这情况可赚不到多少。刨除税和成本以及三方分成，估计能剩下千八百万都算多的。”周瑜撇了撇嘴，高清盗版视频的大肆传播肯定会影响到票房的成绩，就算是那些背景强大巨星云集的大片都是如此，更何况是《疯狂的灰姑娘》这种导演不出名，演员也全都是新人的校园喜剧。李潇这次是被坑惨了。
就算是周瑜这种特别不喜欢李潇的人，也为他抱不平，觉得那些发行商和盗版商的做法太狠了。
更觉得这种恶性竞争的做法让人兔死狐悲。
不过说来说去，也是李潇的底子太薄，所以某些人才敢肆无忌惮地做出这么恶心人的事情。换成是圈内那些知名的制片公司，虽然也有在上映期间出现过这种情况的，可是大多数因为有着丰富的宣传公关经验以及气巨星的号召力，总会想法设法将观众引入电影院。
现在就看李潇是不是也有这个能力了。
李潇当然没有这个能力。从周瑜口中得知真相的时候，不敢置信的李潇还以为周瑜是想挑拨他和他朋友的关系，不死心的又在别人嘴里打听。最后得知真相的时候，整个人都快气炸了。
大过年的就跑到他朋友家所在的城市登门吵架。不知道他朋友为什么这么做。结果架也吵了亏也吃了两人也掰了。说来也好笑，他朋友之所以会出卖李潇，完全就是利欲熏心外带嫉妒心作祟。原本是真心想帮李潇一个忙的，却没想到李潇的电影居然会赚那么多。一时间就有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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