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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真晕假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不过裴亦看他晕倒时候那做作的姿势，还有刻意保护住的头部，就知道做戏的成分比较大，当然很有可能也真的被他气上头了。
“老爷子？”裴亦蹲下摇了摇老头的身体。
没反应。
“老头儿？”裴亦又加大了音量，就差在耳边喊了，老头还是一动不动。
看来人是叫不醒了，只能派自己的小弟出马了。
裴亦给旁边早就蠢蠢欲动的吴凡递了个眼神，吴凡就明白了老大的意思，用了张显形符就飘到了老头身边。
其实吴凡这段时间一直坚持用阴气符，已经不是刚开始遇到裴亦时候那只弱鬼了，就算不用显形符实力也提升不少，努力之下甚至可以以鬼身触碰到人体。
不过这样的情况人是看不见他的，只会有微弱的感觉。
如果他再继续成长下去，可能有一天可以练到凝神的地步，到时候即便不用显形符，人也可以看到一个虚影。
这已经是鬼界大佬才有的配制了，也是吴凡的梦醒。
因为知道这老头压根没安好心，平常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吴凡的态度很糟糕，毕竟本身就是个暴脾气的大叔，对着地上的老头就一顿摇。
之前被裴亦摇晃的时候，手力比较轻，态度也很温和，老头装晕多年经验丰富，完全不受干扰。
可是到了吴凡这里，呵呵呵对不起了，不止力气大的让人想吐，手还冰冷冰冷的。
这种冷不是那种一般的凉，而是浸入骨髓的寒，就像冻了几千年的北极寒冰贴在身上，一瞬间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老头忍不住开始发抖。
不过他坚决不睁开眼睛，不肯承认自己是装晕。笑话，他早告诉儿子赶过来了，到时候赔几千块少不了的，绝对不能半途而废！
看他浑身发抖牙齿都打寒颤了，还敬业的装晕，吴凡表示很敬佩，不过手下却没停，直接把老头从地上拎了起来摆到了椅子上。
老头顺着凳子就想滑下去，坐在凳子上一会还怎么碰瓷，平常都是在外面碰，今天在屋里竟然有凳子，真是失策了。
儿子怎么还不过来！默契呢？！
吴凡察觉到老头的用意，用冰冷的手死死把人按在凳子上，然后凑到老头耳边，轻声道，“这老头一看着肉就少，一身骨头从哪里下口呢，要不还是先清蒸一下吧，一身的老皮生啃实在下不去嘴。”
本来就浑身发抖内心焦急的老头，听到这话猛然睁开眼睛，从凳子上窜了起来，速度快的令人咂舌，完全不像一个快七十的老头。
“我告诉你别想吓唬人，我们这是法治社会，杀人是犯法的，我要报警，你们这里是贼窝，我要把你们抓起来！”
他把随便带着的包挡在胸前，颤颤巍巍的威胁，边说还边往后退，准备发生什么事好先跑路。
碰瓷固然重要，但还是保命为先啊！
吴凡听到这老头说什么法治，不由得被他逗笑了，“您不就是借着自己七老八十的，每天为老不尊的碰瓷吗，怎么还贼喊捉贼起来了？也不怕遭报应？”
老头刚才被吓坏了才慌了神，这会已经反映过来了，镇定道，“你说什么呢，我可没有碰瓷，你们这里是黑店，我要告你们！”
这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叫喊。
“爸，你在哪呢，谁欺负你？儿子给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