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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却也不知道怎么去说，毕竟他很清楚，严风与林雪儿之间。
这份情，无人能断。
而就在此刻…
前后，不过半盏茶的时间。
原本剑阵之外，万兽凄厉的惨叫声，此刻竟是慢慢平息了下来。
剑灵老头一挥手。
这环绕四周的剑阵，便是消散而去。
当这剑阵散去之后…
眼前之景，就算是剑灵老头，也是不由的蹙起了眉头。
整个方圆之地，遍野都是尸体。
是那些妖兽的尸体，七零八碎…死状，皆是极为残忍。
就这么区区半盏茶的时间，上万妖兽，竟是死的一只不剩。
剑灵老头，看着白秋的背影…
血色的衣衫，血色的长发，血眉…就连瞳孔，也是血色。
在她的身前，有着一只头生独角，生有四足，宛若骏马的妖兽。
白秋的手，直接从这妖兽的心口穿过。
那妖兽的眼，瞪得滚圆……血，从嘴奔腾而出。
砰！
猛的一捏！
白秋直接将这妖兽的内丹捏碎！
巨大的妖兽身形，砰然倒地。
而当白秋杀了这最后一只妖兽之后…
身形，慢慢转了过来。
其眼，充满着杀戮，充满着血腥！
这一幕…
落入剑灵老头的眼中，就连剑灵老头活了如此之久，都未曾见过如此的一双眼。
如此重的杀念！
魔…！
眉头一蹙，刹那之间，在白秋与严风之间，有着一道剑阵出现。
数百柄天泣擎荒剑盘旋其间！
白秋…冷冷的笑了一声。
一步踏出。
砰！
直接撞碎剑阵！
可就在临近严风二十丈之时…
身形，猛的一怔！
脸上有着纠结之色！
“此人已有妻室，你还在妄想什么？！“
声音，从白秋口中而出，可是这声音，听起来却又不是白秋，比白秋多了几分冷血，多了几分沙哑。
血衣白秋，想要上前将严风给杀了，或者说…她是想把能看到的一切都给杀了。
若是当真如此，这血衣白秋如今有着足以媲美三玄九道的力量。
一个奄奄一息的残存之人，一个只剩灵体的无主之辈，一个刚出混沌尘世的女子。
根本挡不住！
“今日我便杀了这男的，让你彻底断了这个念想！”
血衣白秋，好像在强行压下灵中的另一个自己，也就是那个原本的白秋！
手，猛然一抬！
血色之气凝聚手心之中，只要这道血气落下，严风…必死无疑。
而林雪儿，此刻…则是站在了严风身前。
眼中没有丝毫惧意，没有丝毫退缩…！
“看见了吗，这才是他的妻子，你…不过只是一个路人罢了，有何值得留恋。”
血衣白秋，声音沙哑而出。
这话，是说给自己听，是说给另一个自己听，说给原来的那个白秋听。
手心之地的血气，逐渐凝聚，可见…原本的白秋，已然是阻止不了。
此刻的白秋…看之让人惊骇！
脸上，有着嗜血的笑，狰狞骇人。
可是…那双眼，却是有着泪，从眼角滑落。
这嗜血之笑，是白秋的笑。
这痛心之泪，亦是白秋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