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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桌子里面给何向东量活儿，张先生和何向东搭档的时间可长，这是老搭档了。
有些何向东的老观众一眼认出张海了，在台下开始大声喊着张先生的名字。
张海也倍感荣幸，给观众深深鞠了一躬。
何向东把嘴里嚼碎的了西瓜霜咽下去，喉头一片凉意，感觉舒服了许多，这才一伸手，给观众介绍道：“这是我们向社的元老，张海张先生。”
“好……”观众全鼓掌了。
张海微微笑着，又是一鞠躬，他现在精神头可足呢，他前面还在后台睡了一觉。
何向东继续道：“向社呢，是由我们张先生还有我们后台的范泉范先生，再加我，我们这三个人在96年创办的，那时候我们爷仨在向社说相声，也没别人了。”
张海扭过身子看何向东，捧着说道：“没错，那时候人少。”
何向东道：“不只是人少，观众也少呢，经常台底下坐着一两个观众，还没我们演员多呢。”
张海笑道：“是啊。”
何向东对观众说道：“那时候的观众的可不跟你们一样，你们坐在下面还动不动起哄，还乱搭茬的，那时候的观众可不这样。”
张海问道：“那那时候的观众是怎么样的？”
何向东道：“那时候的观众别提多老实了，都跟小学生那样坐着的，身子一点不歪不斜，笔直着呢。还起哄，他嘴都不敢张。厕所要打报告。接电话？嗬，进来的时候得要先把电话交来，不许打。而且我们抖包袱的时候他必须得笑，笑的不好都得要重来。”
张海这回是真新了：“嚯，这是为什么呢，他凭什么这么老实啊？”
何向东一挥手：“来的观众一个人，他不听话能行吗？打起来他可跑不了，我们人多。”
包袱抖出来，全场笑翻，起哄一阵接着一阵。
张海摆摆手：“您真讲理。”
何向东也笑了一下：“刚刚说的都是玩笑话，是说我们那时候条件艰苦，我们向社也是过过苦日子的。”
张海道：“没错，都有那个不如意的时候。”
何向东扭头瞧了一眼张海，跟观众说道：“我们张先生对我对向社的贡献是很大的，当初向社经营困难的时候，张先生是把养老钱都拿出来贴补进去了，这才让我们熬过了那个最难熬的时候。”
张海微笑着摆摆手。
“好……”全场叫好。
何向东道：“再到后来，向社日子好过一点了，我们也成立公司了，我们张先生和范泉范先生把所有股权都给了我，他们一点没留，也没要一分钱，没要半点好处，高风亮节。”
“好……”观众再次鼓掌叫好。
张海道：“那时候向社不是没钱吗？这会儿不一样了，现在有钱了，你赶紧把分红给我。”
何向东赶紧摆摆手：“您说迟了，现在公司是我的，我百分之百股权呢。”
“噫……”观众发出嫌弃的嘘声。
张海仰头大笑。
何向东也笑了一下，很欢乐，他道：“张先生给我捧哏捧很多年了，我在向社的前六年一直是张先生给我捧哏的，然后我换了薛果了。”
张海听了急了：“哎，这叫什么话？”
何向东宽慰道：“夸您艺术水平高呢。”
张海一拍大腿：“好嘛。”
何向东扭过身子对观众说道：“我们张先生艺术水平是真高，人家刚刚整理出一个曲子。我们给大伙儿尝尝，这是第一次公开表演，您诸位算是来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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