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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相符的沧桑。
李清雨看着倒地逐渐僵硬的身躯，缓缓地蹲下身子，伸出一双很细，很长，很大，宛如一根根细长的竹竿。
将那李兴木瞪大的双目合上。
李清雨深吸一口气，他的神色变得很谨慎，浑浊的目光变得无比清明。
缓缓的闭上双目，李清雨的鼻子不断的嗅动着，宛如寻找猎物的猎犬。
“空气之中有四道气味……至少还有一个人活着。”
李清雨声音缓缓的道。
缓缓的下蹲。
缓缓的闭眼。
讲话的速度也很慢。
总而言之的李清雨做一切的都很慢。
“都散去吧！”
又是缓缓的话语讲出。
“老祖……难道族长的死就这样算了？”
有人出声的质问道。
李清雨缓缓的转移目光。
目光一凛。
右手宛如闪电的刺出。
二指贯穿咽喉。
没有人看到李清雨是如何出手的，能看到的只能是结果。
一道身影倒地，扑通的倒地声宛如鼓声在每一个人的心头敲响。
“你们在质疑我的决定？”
李清雨再次缓缓出声。
说话慢，下蹲慢，闭眼慢……一切都很慢，但是只要一点快就够了，那便是出手的够快。
李清雨从开始修炼的到现在为止，都是追求这样的境界，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必取性命。
“是不是？”
没有听到回答声。
李清雨再次缓缓的出声。
“老祖英明。”
“老祖英明。”
不断地奉承之声响起。
李清雨缓缓的点点头。
“都离去吧！”
这一次，没有质疑，也没有反问，围聚过来的李族众多高手纷纷离去。
李清雨长叹一口气。
神色之中露出一丝异色。
自身的修为已经是一只脚跨入了大宗师境界，天人感应也是勉强有着几分。
对于李兴木所做的一切，他自然也是感应到了几分，但是他还是保持了沉默。
很难想象，一向唯命是从的李兴木居然会如此的反常，对于恭亲王的人下手。
尽管，对于李兴木的死他感觉到很心痛。
但是——对于一心追求强大实力的李兴木来说，一切都是可以牺牲的，只要能够进入大宗师之境，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是值得。
李兴木的死对他来说，也仅仅是心痛罢了。
“你真该再等一等，也许我会支持你。”
“真是没有想到，你会为一个驱逐出去的弃子不惜与恭亲王的爪牙翻脸。”
李清雨说话的速度很慢，两句话讲出，似乎耗费干净了身躯之中的所有力量。
长叹一口气。
一股强大的内力席卷而出，将李兴木的身躯包裹。
李清雨一步跨出。
滚滚内力宛如大江之水，将李兴木的身躯彻底的眼眸。
许久之后。
李族坟茔之中，又添一新坟。
一座黑色，沉稳的石碑竖立着，上面无名无姓。
大袖一挥。
再添一抔新土。
李清雨的神色很是冷静，环眼四顾，墓碑密密麻麻。
“旧坟累新坟。”
“几人知伤悲。”
淡淡的语气吐出。
李清雨身躯一动，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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