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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能够拒绝。
谁想，胡繁华还是眼泪涟涟，抱住袁书聿的大腿，“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放过我的小侠，小侠真的不是坏孩子，都是被袁承规给教坏了……”
说着，胡繁华就抱着袁书聿的大腿，大哭了起来。
袁书聿冷冷一笑，“要我放过他也可以。”
听了袁书聿的话，女人眼睛就是一亮。而袁书侠的眼睛里也是闪现过了一丝名为希望的光芒。
袁书聿说到，“你想要我饶过他的命，就拿你自己的命来换。”
女人听了，高兴了，顿时说道，“可以，可以，没有问题。你拿走我的命吧，你杀了我吧，只要你放过小侠。我知道，你是大人，你是高人，肯定说话算话。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旁边的人，看到胡繁华的样子，都是有些不忍心了。
就是敖青也有了一丝动容。
毕竟，生命何其珍贵，对常人来说，都是只有一次。
转世投胎，也就不是自己了。
谁不珍惜生命呢？但是胡繁华为了自己的儿子袁书侠，竟然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可想而知这个女人有多爱她的儿子。
众人都看向了袁书侠，袁书侠的面上也闪现过了一丝挣扎。
他是很想活下去，能活下去，他很高兴。
但是，如果这活下去是要用他母亲的生命来交换，他就有那么一丝不乐意。
袁书侠也想狠狠心，不管这个。
但是，看到胡繁华的样子，他也是流泪了。
而袁书聿心中一动：总算这个人还不是坏到家了。
袁书聿冷冷对胡繁华说道，“你真的决定了，用自己的命来换你儿子的命？”
胡繁华使劲点了点头，“决定了。你杀了我吧。我绝对反抗，也不怪你。你杀了我之后，就放过我儿子。我还会感谢你。”
袁书聿举起了右手，抓上了胡繁华的脖子。
胡繁华闭上了眼睛。
袁书侠在旁边看着，开始，想要闭上眼睛不看，甚至想，不管了，只要自己能活下去就好。
但是，看着看着，他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似乎，过了良久，看着袁书聿的手慢慢缩紧，而胡繁华似乎也被卡住了脖子，有些不舒服的时候，袁书侠喊叫了出来，“不，你别杀我妈。你来杀我吧。没有我妈，我也活不下去。”
袁书侠想起来了小时候，这个女人是怎样温暖他的生活，他的人生。
袁承规是一个极其严厉的人。
让他从来没有感觉到一点爱，一点温暖。
但是，这个女人瘦小的身体，支撑起了他的整个世界。
后来，接受袁承规的教育，受袁承规的影响越来越多，他渐渐远离了这个女人。
甚至，对她教导的那些东西，非常厌烦。
但是现在，他明白，这个女人还是那个抱住他，给他温暖的母亲。
他的母亲，是为了他，可以去死的人。
袁书聿面上让人看不出来想法，“你决定了好了，到底是她死，还是你死。”
袁书侠咬了咬牙，“你别杀我妈，你杀了我吧。”
说着袁书侠转头对着胡繁华，“妈，我做过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却还是那么爱我。你的恩情，只有等来世了再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