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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一声，秦凡手指一挥，樊荆芙剧烈的咳嗽了几声，猛地吐出一大口淤血，煞白的脸色透过几缕湿漉漉的头发显露出来，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和恐怖。
她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秦凡，眉头轻轻一皱，淡淡的说道：“这是我的腰牌，在万宝楼见腰牌如见我。”
说完，甩手将腰牌扔给了秦凡。
秦凡急忙接住，也没在意，直接揣进怀里，他可没办法使用储物法器。
“你你不是昼仙？可你的眼睛怎么”
看到秦凡如此粗鄙的动作，樊荆芙这才发觉，秦凡身上没有丝毫的元气波动，而且也没有灵根道基，这说明他就是一个凡人。
但是，他为什么懂如此高深的阵法，而且他明明是个瞎子，为何给人的感觉他根本没瞎。
“我的情况有点特殊，就是感知比较敏感，至于阵法的知识，是我上私塾的时候学的。”
秦凡微微一笑，那表情好像在说，我就是在胡诌。
“道友还真是天资聪慧呢！”
樊荆芙见秦凡不愿说，也没打算过问，昼仙界，随意打听他人的隐私是大忌。
“对了，樊道友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
秦凡心中一动，或许这个万宝楼的九袋长老，能给点有用的信息，自己为何会被弄到这里来，现在还是一个谜团。
“唉，咱们来到这里，想要出去几乎不可能。”
樊荆芙叹了口气，所幸坐在地上，她实在有些虚弱，长时间的站立对她来说都是一种负担。
看了一眼秦凡，樊荆芙接着说道：“不知道道友是否听说过灭法天堑？”
“玄荒大陆分两界，一崇险境定道邪，这道险境便是灭法天堑。在玄荒大陆，凡修行者皆知此处，正是此处的强大结界，隔绝了人族和妖族。”
秦凡虽然不明白樊荆芙为何如此问，但还是将自己知道说了出来，他隐隐觉得，樊荆芙并不会无缘无故的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道友说的不错，但道友可知道维持这一道险关阵法结界的能源来自何处？”
樊荆芙对于秦凡的回答一点都不惊奇，她知道，秦凡绝对不是普通人。
“这个问题本座也曾怀疑过，本座并不认为是借助天地元气维持整个大阵结界，一定有其他特殊的方法让灭法天堑长存。”
秦凡摇了摇头，对于灭法天堑的事情，他在黑熊村的时候就曾经想过，根据质量守恒定律，一定有某种强大到了极点的能量，维系整个灭法天堑的存在。
“万年前，人族妖族大战，以妖族战败结束，人族强者筑起灭法天堑，一方面人族元气大伤，需要长时间的休养生息，且要防止妖族入侵人族，残害人族精英；另一方面”
樊荆芙喘了两口粗气，表情变得有些玩味，微微一顿才说道：“另一方面是因为，人族要借助灭法天堑彻底消灭无法根除的妖界大能。”
“什么？！这难道是他们用妖界大能的精元作为能源，慢慢消磨他们，直至身陨道消为止？”
听了樊荆芙的话，秦凡倒抽了一口冷气，这种方法可谓是有些不人道了。
消磨剥离一个诸天境夜煌的修为神魂，不亚于直接千刀万剐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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