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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再见了。”
饶是这会儿心情沉重，看着黎暮这样的行为，云卿卿还是忍不住捧场地露出个笑，两手拎起礼服裙摆，行了一个欧洲贵族淑女礼：“您好，先生。”
看道云卿卿配合，黎暮眼里闪过愉悦的光芒，转而弯腰执起南宫心心的手，想要落下一个吻：“很高兴认识您，可爱的女士。”
可是，就在他的吻将要落下的时候，川下君的手猛地横刺过来，一把夺过南宫心心的手，目光冷厉地刺向黎暮，带着冰冷的杀机。
黎暮在这样的目光下却面不改色，甚至有点无辜地看着南宫心心。
南宫心心可爱地嘟了嘟嘴，大眼里带着疑惑不解，看他：“川下君？”
川下君冰冷的轮廓在对上南宫心心的时候不自觉得软化，眼神都不可抑制地温柔下来：“小姐，吃甜点吗？”
南宫心心的大眼睛顿时一亮，将黎暮未完成的礼节拋诸脑后，快乐的点了点头。
凶狠而又威胁地瞪了一眼黎暮，川下君温柔地看了看他的小姐，低声道：“一会儿属下带您过去吃。”
“好。”南宫心心小小声地应了，开心的伸手勾住川下君的大手，靠在他的身边。
川下君脸上的神色更加温柔，眼神里全都是宠溺和爱惜。
黎暮摸了摸鼻子，不再招惹这一对主仆，转而看向那边脸色发白的两个女佣，嘴角的笑突然就带了些冰凉：“知道我是谁吗？”
年轻的女佣带着些茫然，年长的却已经像是抖糠一样颤抖了起来，不迭地点头，恭敬而又恐惧：“黎，黎先生。”
“很好。”黎暮的笑容没什么温度，清亮的嗓音带着冷漠，伸手指了指墙后：“我，在那里呆着，呆了半个小时。”
两个女佣的脸色彻彻底底地白了下去，年长女佣的脸上甚至带上了绝望。
刚刚云卿卿跟两个女佣是在餐桌跟墙壁间隙里面起了争执，而餐桌尽头是通往洗手间的拐角，黎暮所指的地方，跟她们起争执的地方不过是隔着一堵装饰墙，看不清人影，却实实在在一点隔音效果都没有。
看着两个女佣脸上的神色，黎暮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的大了：“很好，看来你们都明白了。那么，你们刚刚的说辞，是不是应该再说一遍？”
女佣抖得厉害，心虚害怕之情溢于言表，方太太的脸色忍不住冷了下去，厉喝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太太，太太我只是一时糊涂……”不再有侥幸心理，年长的女佣腿上一软，跪坐在地上，眼里流出恐惧的泪水，几乎要扑上去抱住方太太的大腿：“太太，我不是有意诬陷云小姐的，我只是太害怕了……我怕被知道我在背后非议客人……太太……”
“非、议、客、人？”方太太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脚踹开爬过来的女佣，面子里子几乎全部丢光，恶狠狠的一字一顿，眸光似刀戳向了女佣：“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太太……我真的知道错了……看在我在方家这么多年的份上，太太……”年长的女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忏悔道：“我真的只是太害怕了，犯了糊涂……太太求求您……”
“呵……”方太太冷笑一声，垂头看向女佣：“我倒是想知道，在我方家这么多年，你是怎么非议客人的？”
年长女佣的声音一梗，所有的哭泣都梗在喉咙里面，一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