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直面！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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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造成的。”
林夏闲庭似步一般走在绝望压抑的空间中，伸手一掬，一团浓郁如墨，仿佛液体般的气息就氤氲在他的掌心之中。
他伸手沾了一点，颇为熟练的放进嘴里，深深一吸，然后整个眼睛瞬间发亮，“纯度比我想的还要高啊。真是，真是太好了！”
林夏狂喜起来。
虽然可乐到来后，他一直没有真正进入过超神状态，但哪怕是借助不多的怒气值，也早就让他察觉到了可乐的身份。
之所以一直引而不发，装作不知道，一来是因为可乐毕竟没有做出什么事情来，他这个人讲道理，自然也不可能真的一言不合就去做什么降妖伏魔，除魔卫道的事情。
二来嘛，就是他心中隐隐的一个猜测。
原本纯真善良的少女为何性情大变，沦为魔鬼的爪牙？
原本乖巧可爱的猫咪为何性情大变，沦为颠覆世界的元凶？
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有一个答案。
林夏之前已经有所猜测，但现在他终于可以确定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深渊气息吧。”
他低喃着，心中无比确定，目光越发精亮，脑海中的怒气槽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着，但不同于以往，此时他的心中并没有真正感觉到愤怒，而怒气槽却在持续增长着。
原因很简单，这魔女世界中扭曲颠覆人类心灵的气息竟然可以让他的怒气槽得到增长。
这样的发现意味着什么，林夏心知肚明。
他的能力到底有多强，说实话，林夏心中自己都不清楚。
但他知晓，如果说一般生气状况的话，或许只是非人级，很生气的话，大概就是恐怖级，非常非常生气的话，有可能就是禁忌级了。
若是怒到毫颠，那么末日级也不是不可能的。
甚至如果怒到极点，便是末日级之上的可能境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听起来好像很厉害。
但然并卵啊。
林夏心中清楚，一个人的愤怒是有极限的。
如果真想让自己达到一怒屠末日的境界，恐怕至少也要经历一下比如说灭门惨案，阴阳相隔，世界毁灭之类的事情。
但如果那样的事情真的发生了，那么就算自己可以一怒屠末日，逆转阴阳，又能如何，终究只是无能的无法保护家人的废物罢了。
愤怒这种情绪，说到底不过只是一种无能为力后的自我怨愤罢了。
所以即使林夏知晓自己到底拥有多么强大的力量，但依然选择了平凡无奇的生活，因为他心中清楚，自己的力量其实本身就是建立在无能为力的绝望与痛苦上的。
所以哪怕他对许多事情知道的其实比宫卫国，比南小柔他们以为的还要清楚得多。
比如说关于陈浩南的那个系统。
比如说关于未来地球所要遭遇的许多事情。
但他依然选择了不管不问。
因为他不想经历那种无能为力的痛苦后，依靠绝望的愤怒再去战胜一切。
那样的力量，仅仅只是弥补，而不是真正可以保护所有人的力量。
一怒开无双的背后，是一悲霜如雪的痛苦。
他看得比谁都清楚，比谁都明白，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就好像一句话说的一样。
他放下剑，就无法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而他拿起剑，就无法拥抱自己想要拥抱的人。
这样的悲哀，他其实比谁都要明白。
这才是他为什么没有在获得怒气无双的力量后，为什么没有主动的去做一些事情，而仅仅只是被动的接受。
好在，现在似乎可以被改变了。
他想着，目光越发明亮。
这让纯真的魔法少女沦落为魔女的气息，这很可能是导致了喵星球上一出出悲剧的气息力量，或许就是他一直想要得到的可以补足怒气无双BUG的力量。
“真是让人期待啊。传说中的深渊吗？”
他轻声笑着，然后一步踏出，直面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