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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下，然后笑道：“于武学一途之上，其实是小陵比你要走的更远。但是你心怀天下，大志方面却是比他超出了不知道多少。只不过，你心性之中的某些东西，固然可以让你走得更远，也会让你一无所有。但是……我还是先想要告诉你，将来如果真的到了必须要选择的时候，那就放心的选择了好了。一念起，天下抬。一念落，天下放！胸襟豪气，自然也是干云浩荡！”
寇仲听的莫名其妙，只感觉王书这些话和自己现如今的处境相去甚远。
王书则是拍了拍寇仲的肩膀，笑道：“不过未来如何……谁也不知道，好好的珍重。如果真的有什么生命危险的话，为师毕竟还在……”
寇仲眼眶一红，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说道：“师傅，多谢您的照拂之恩，弟子，弟子实在是无以为报。若是有朝一日，弟子真的能够登上那九五之尊的宝座。那您就是太上皇！”
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不是诓人的虚言。王书心中也莫名的有些温暖……对他来说，世事如棋，却也不讨厌这样的温暖感觉。当下拍了拍寇仲的肩膀，转身走了……
房间里，徐子陵走了出来，看了一眼眼角微微发红的寇仲，说道：“李世民要见他，你就不想想为什么？”
“为什么要想？”寇仲看了徐子陵一眼说道：“师傅做事自然是有他自己的道理，难道还需要做弟子的去教？小陵，你就是想的太多，天下间的事情，无非就是黑白混杂，所谓的白道众人，杀人的方式也未必就比师傅差了多少。”
徐子陵心中一闷，咬牙道：“我就是见不得……”
“师傅对我们恩深似海，你……哎……”
寇仲看了徐子陵一眼，末了叹了口气道：“罢了……多说无益……只是这件事情，你错了。”
……
徐子陵在房间里的事情，王书当然知道……知道也没打算叫破。
有些事情一旦决定了，就无法回头。其实从最早的时候开始，王书就知道徐子陵早晚有一天会叛出师门……因为他的性格，还有修炼长生诀之后所造成的结果……都注定了这样的结局。
对于黑白的分明过于执着，反而看不清黑白的本质。
这一点上，寇仲就看的更加的明白……寇仲比徐子陵强的地方也就在于此。他能够看清楚这个世界上的黑白，看得清这世上的本质。一切的理论，不过是管理别人所用的一套说辞……最终用谁的，却是看谁的拳头大，就听谁的。
而这个过程之中，不管杀了多少人，做了多少孽……等到荣登大宝的那一瞬间，历史自然会有新的说法，粉饰太平。
而这，就是徐子陵永远都看不透的东西。
执着于虚无缥缈，看似超脱了人世，实际上仍旧觉得肤浅。
王书没有把这些事情放在心里多长的时间，回到了客栈之后，看了一眼素素。素素已经好多了，王书抓药岂是一般？女孩的脸上已经带了血色，温度也降低了下来，正呼呼而睡，呼吸平稳，一觉醒来估计就要痊愈。
沈落雁此时敲门进来说道：“单婉晶带着李世民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