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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只是，人太多了，突然难免就变得浑浊，他那灵敏的嗅觉，便又开始受罪了。
祁颢煊把车窗开到底了，让夜风灌窗而入，清新的空气，已经让腹中隐隐翻腾的恶心感稍稍平复了不少，紧闭着的眼睛，在听到舒苡琋的问话，才缓缓睁开，“去了医院，也没用。”他淡淡地说，声音稍偏无力。
许是发现前面的街景有些不对劲儿，他这才从靠背上坐直起来，扭着头把四周打量了一下，“你这是准备开到哪儿去？”
前面再那个路口再不左转的话，这就要往效区的方向而去了。
舒苡琋已经悄悄打开导航了，把车速放到最慢，伸长脖子在上面查找着路线，嘴巴还得回着某人的话，“刚刚一路只顾着甩开后面的人，有点儿荒不择路了，没想到开着开着，竟发现迷路了。”
她倒是说得坦然。
祁颢煊深凝着她，车外昏黄的路灯透过车窗，隐隐洒进一些光线，昏暗不明的光线里，她伸着长长的脖子，一面不停地看着导航仪上的路线，一面还要时不时抬头看看前面的路况，忙得不可开交，他忽然觉得好笑，“你个小路痴。”印象里，那个小小的她，也是个小路痴……
“前面第一个路口，左转调头。”看她纠结得两条小眉毛都要拧起来了，祁颢煊悠悠地指着前面的分岔路口，说道。
舒苡琋放弃看导航仪了，直接按着他指引的路线走，“你认识路又不早说？害我在那里找了半天。”到了左转的路口时，正好遇上红灯，她侧目过来，埋怨他。
祁颢煊朝她这边半侧身子过来，眼睛一直一眨不眨地看着，昏暗不清的光线里，好像他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笑一般，裹着浓浓的笑意，就这样看着舒苡琋……
“喂，祁颢煊，你不会是又发病了吧？”舒苡琋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担心地问道:“你的心理医生在哪里？要不我现在送你过去给他瞧瞧？”
某人还是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这样的神情，这样的眼神，依旧目不转睛地看她，且越笑意越来浓……
舒苡琋真觉得被他盯得浑身不舒服，正想伸手去打他，却又发现前面交通灯已经变成了绿色的了，排在车道首位的她，还是停下这个动作，赶快打着方向盘，将车子往左边转去，“祁颢煊，你确定你真的没事儿？”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发问了，回应她的，除了车窗来来往往的呼啸声，就是他的一脸意味不明的，甚至因为光线的问题，看得不是很明切的笑容。
“你再不说话，我就打电话给林特助，问他你那心理医生的地址，然后直接把你送过去了！”舒苡琋没耐性，直接威胁他。
林卫先是祁颢煊极为倚重的助理，她想，他应该没理由不知道自己老板的主治医生的电话或是地址的。
好嘛，还真没把她的话当一回事儿！舒苡琋果断从包里摸出手机，准备给林卫先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