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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算了……你现在有空没？陪我逛街行吗？”
顾盼点头。
——
中医院，穆斯年看着厉靳南一脸复杂。
“你确定你要……结扎？”
厉靳南神色淡然，点头。
“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这跟做了太监有什么区别！
厉靳南有些不耐烦，“给我准备手术。”
穆斯年是真心为厉靳南好，所以这个手术他真的不愿意做。
苦口婆心的劝说，“那你和顾盼以后不要孩子了？至少等到生了孩子以后……”
可是他发现自己说这话的时候，厉靳南的脸色变的更差了。
抿唇闭嘴，他忽然想到他以前的经历，难道是因为这个？
伸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睛，“你怕你不能成为一个负责的父亲，还是怕你的情绪病遗传？”
厉靳南沉默不语，显然，这两点都是他担心的。
穆斯年叹气，“你知道顾盼不会在意这些的，即便你不是一个好父亲，她肯定也是一个好母亲，你们的孩子……”
“我怕她恨我。”
“我去给你准备手术。”
“……”
——
穆斯年出去便打了顾盼的电话，可是却怎么也打不通。
拧眉，他深深的看了自己的办公室一样，手插进口袋里面忧心忡忡的去手术室。
——
米白色修身毛衣和格子棉裙把女孩儿衬托的温婉甜美。
她长发乌黑，披在肩头，一颦一笑很是赏心悦目。
款款走来，干净的不染一丝纤尘。
顾盼心底错愕，可是却还是忍不住夸赞，“恋恋你穿这身很好看。”
可是顾恋以前向来不喜欢这种简洁的衣服……
为什么今天……
听到顾盼的夸赞，顾恋笑的更加开心。
她在顾盼身边转了转，“那就买这件了，我再去看看其他的衣服。”
声音温和细腻，不像以前那样尖声妩媚。
顾盼笑着点头，却越是疑惑。
她怎么感觉现在的顾恋这么……这么像她？
看到她拿起一件简洁鱼尾棉裙的时候，眼睛更是沉了沉。
看着换完衣服的顾恋笑意盈盈的走过来，顾盼微微侧头，“殷实喜欢你穿成这样吗？”
顾恋眼底微动，可是笑的很开心，“他喜欢。”
他说做自己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模仿别人呢？
垂下眼帘，顾恋遮挡住自己眼底的深沉。
顾盼只笑了笑，“这件衣服也很好看。”
“那我也买了。”
——
转了两三个小时，就在两人打算回家的时候，顾恋却拉住顾盼的袖子，蓦然问道：
“姐，你想离开厉靳南吗？”
顾盼怔忡了一下，摇头，“不想。”
“他对你不好。”
“他对我很好的。”
“你骗我！”顾恋急了，温婉不在，本性毕露。
顾盼看着顾恋黝黑的眼眸，认真的开口说道：“我真的没有骗你，厉靳南他真的对我很好，每次我受欺负的时候他总是第一个帮我出头，我有困难的时候他总是毫不犹豫的帮我，他每天早上帮我买早餐送我上学，甚至为了我接受了不喜欢的中餐，他为我做了很多。”
“可是……”
“那你告诉我殷实这样做过吗？或者说你以前那些说爱你的男朋友，他们能这样对你吗？”
顾恋顿时语塞，脸色很难看。
看着那穿着白色棉裙飘飘欲仙的顾恋，顾盼忽然长叹一口气，“你在模仿我，模仿我的衣着，模仿我的神态还有我说话的声音，是因为你想代替我去厉靳南的身边对不对？”
心事被戳穿，顾恋抿唇，“因为我以为你在他身边不快乐，所以想帮你解脱。”
“你这样做我很感动，可是……即便我们两个长的一模一样，即便你把我模仿的十分相像，但是你也不能变成我，厉靳南他那么聪明一定会认出来。”
“那不一定我这几个月很努力的去学你，以前的同学看到我都把我当成是你，不会被认出来的。”
“可是厉靳南会啊，谁让他是厉靳南呢……”
谁让他爱她爱到偏执爱到……变态呢……
——
回到家里面，厉靳南还没有回来。
顾盼神色恍惚的把包放到了沙发上，可是却在审视着自己。
今天看到顾恋那个样子，听到那番话，她面上平静其实心底很是恐慌的。
她竟然怕厉靳南被顾恋抢走。
抿唇，她拿出手机，看到穆斯年打来了许多电话，知道肯定因为厉靳南，她今天故意不接。
现在她回了过去，“穆医生，今天你给我打电话什么事情？”
穆斯年的声音不太好，“有事现在也没事了，靳南在我这，今天不回去。”